可行去几步,越发察觉不对,这街道当中比那董卓暴毙之时更为混乱,且还有兵士四处追赶,全然不似天子复政之相。
于此混乱当中,云涯儿自不敢贸然出那风头,便也混入百姓之中,佯装逃窜。听得路人呼喊,才是知晓原那王允早已被董卓旧部杀害于宫中。
听得如此消息,这边简直不愿相信,回想王允对那董卓旧部赶尽杀绝,此众怎还能有如此胆识,反将王允除去?
然无论如何,若非百姓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此事也已成真,动乱之下,逃出城外确实乃为上策。幸而这边混迹百姓之中,以那追赶官兵之身手,自是不足为惧,左闪右躲,总算奔至城门口钱。
前番心中焦虑一时竟望,此刻见得门边排满兵士,才不得不作震惊,自知独自逃出已不可行,只好又掩屋后再思计策。
“蔡壮士!”
嘈杂当中听得一声呼喊,本不引令云涯儿注意。然此非常时刻,加之身侧也无何人,还是未能忍住朝声望去,原为前阵赵锦部众之一。
见得于其,这边心绪不由顿时揪起,只思此人应当跟随赵锦一同离了长安才是,怎会今日在此遇上自己,莫非其众并未逃出城外?
这番瞪眼望之,对方倒已知晓心思,随即匆忙补言再道:“壮士莫忧,教主如今不在城中,我今日前来,乃为专寻壮士。”又从取出怀中一物,呈递过来。
顺之其臂望去,发觉其正捧之物乃为一笄,只是此笄已断,当中用一铁环箍住才未分开。观来此物颇为眼神,而又联想于至赵锦身上,才是忆起此不正为自己当年随手赠之,还以为早被赵锦弃了。
“教主临危之际忽而清醒将此玉笄交于我手,恳求我将之携来,将其之话转达,壮……”
一听“临危”二字,云涯儿心绪早非,当即一口打断对方之言,“怎了?莫非赵锦她已……”
那人听之并未直答,反而不禁将头低下沉默一瞬才又抬起,“我来之时教主尚仍清醒,至于……呸!教主吉人自有天相,怎会遭遇不测?壮士无需担忧!”
听其此言,这边更是揪心,立又一口问道:“那她如今正在何处?”
“恕我不可相告。教主之令,正在于此,其言将此交于壮士以后,我便要还乡务农,不可再与其见,因而我也不知该往何处寻其。”
未想赵锦如此关头竟还考虑得这般周全,但却想之不通,为何其已危在旦夕还有闲心顾及此事。
不由又再胡思,莫非是己前番之举令其心碎?故而才连这传话之人也排除在外,以防自己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