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一通奔来总算抵达,望见高人正杵竿默坐,欣喜凑近之际,却嫌听其一声喝来,“你这小厮好没规矩,既然拜我为师,为何还要我于此等候多时?这番前来竟空手,你这劣徒不要也罢!”
乍听其言这边自是一头雾水,反复揣测一番忽觉腹饥,终是明白其意。奈何附近并无人家,自己又未携带热食,该怎拿何孝敬这难作伺候之“师”?
但其既提所求,轻易没之自更令其不悦,随即只好勉强取出前阵吃剩干粮呈上前去。
哪知其连望也不忘,便一掌击落,“你要作甚!害我于此等候多时,难道只可食此冷硬之物?”虽其挑剔有些刻薄,然所言之话倒也句句属实,诚意不足那是自然。
不过干粮再怎难食,也乃粮食,如此荒年,能得饱腹已值庆幸,见其这般浪费,除觉心疼以外,更可见得此人倒非如寻常百姓那般常年不得饱腹。
可观其屋外并无田地,似也未养牲畜,自非自给自足,想必自有高明办法换得食粮。
“你这小厮倒也可笑,说你两句便沉默不语,这番盘算一通莫不是正思如何对付于我?”
也不知其真为此怒,还是随意找了借口,言一刚止,便提竿飞上前来,痛击云涯儿右臂。这般反应不及,自被打得生疼才作退后。而经此下马威后,其人终显得意,倒真似那较近孩童。
难得使其又卸防备,云涯儿自是不愿煞其兴致,当即叫喊求饶,言行浮夸就连自己也难相信。
然其人毕竟有那自知之明,听得这边之声反而不悦,“你这小厮竟是胡来,我若不知此击多重,又怎敢落于你身?赶早收了喊叫,再以长棍与我一战!”
说来明被此人强收为徒,可从昨至今其也未有传授何技于己,反倒几番请战,令云涯儿颇为尴尬,不知是否该尽全力。
只对方并未因这边仍有犹豫而手下留情,反趁此机绕侧再袭。此回其人显然照准云涯儿身后之棍而来,一将竿伸出便直挑其棍。
慌乱之中,云涯儿亦未想那些,赶忙回身将棍取下护至跟前。
“嘁!我本还想看看你那宝贝到底有何稀奇,未想你倒反应得及,真将此物当宝,也罢!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如何破解你那戏法!”
未想其人竟仍对自己昨日无心抵抗之举耿耿于怀,只怕一夜未眠而思得此刻刁钻伎俩。
然纵其左右怎摆,身形步伐也皆清晰可见,若不故意让其,又怎会输?可不作抵抗自是更为明显,一时之间又再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