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斯特和小奥尼尔惊人的进攻篮板拖住了比赛。

谢候四次出手，命中一次，他决定做出改变。

高位做轴心，持球突破，给射手创造机会，展现出“一星四射”的本来面貌。

由于谢候的高位策应变化频繁，公牛对他的突破防不胜防，一时间，战术变得无解。

步行者的三分成为犀利的武器，化开芝加哥人的胸膛，好像为即将到来的逆转大戏做提前预告。

克里斯·保罗站了出来，单挑谢候接连得分，更在一次突破中，和小奥尼尔对了次膝盖。

那次撞击让小奥尼尔退出战场，步行者方才追到4分，小奥退场，似乎将那口要反转的气堵住了。

锡伯杜挥手换人。

泰·吉布森下远射不稳篮板抓不下的基里连科，约什·麦克罗伯茨替换受伤的小奥尼尔。

“亚瑟，拼命的时候到了！”

锡伯杜大喊着，步行者全队拼着将4分悬念拖入末节。

两方的恩怨，已不需要多加述说，公牛不想输第二场，步行者决心要拿下第二场。输赢之间，本就是极端的两面，唯有发挥更好的一方才能实现目标。

公牛的4分领先在5分、3分、2分、1分之间来回变化。

一节，12分钟的时间，步行者没有一次让公牛将分差拉到哪怕6分，最多就5分，然后下个回合立马追到3分或2分。

他们不允许给公牛一种“稳了”的安慰心理，他们要时时刻刻让芝加哥人处于危机之中。

他们的天赋不如芝加哥人，他们的运动能力不如芝加哥人，他们的即战力不如芝加哥人。

幸好，他们拥有可以创造奇迹的联盟第一人。

他们拥有一群勤勤恳恳，愿意为了胜利替第一人做出任何事情的绿叶。

艰苦卓绝的比赛将悬念保持到终场前半分钟，谢候突破后见霍华德占据篮下，难以突击，遂选择罚球线内一步跳投，远去的手感不愿让他追平。

砰，不中。

公牛想要反击，步行者犯规送其上罚球线。

公牛两罚中一，步行者仍有追平希望。

关键的三分球，由阿泰斯特接到，他转身出手，不进，比赛结束。

98比95

终场比分，清晰地显示，公牛赢下了联合中心保卫战，印第安纳人没能从战无不胜的芝加哥人手上连下两个主场。

“只有和真正的强敌过招，你才知道你的极限在哪。”

“步行者，就是那个让公牛发现自身极限的球队。”

“我们应该向过去的东部霸主致敬，他们真的为了胜利倾尽了所有！”

输球的时候，步行者全队表情沉重。

谢候接受了采访，说了些不足的地方，但他的神色不在发布会现场，而在医院。

小奥尼尔的诊断结果当晚就出了。

核磁共振检查结果显示小奥尼尔的右膝盖扭伤。虽然没有出现结构性损伤，但是医院的建议是无限期休战。

他的伤病史在那，休战是最稳妥的做法。

小奥尼尔并不情愿，“我已经坐在家里白白挣了几千万，我不能再继续偷钱了！”

他的求战愿望如此迫切，但并非不可理解。

他对步行者和印第安纳有强烈的归属感，球队又有极大的向心力，没人希望在关键的系列赛里缺席。

他的意愿虽重要，球队却不能枉顾医嘱。

小奥尼尔至此进入伤病名单，步行者启程返航。

系列赛只进行到第二场，他们折损一名大将，许许多多的迹象证明，他们与公牛的战争，将向极端处推演，小奥尼尔是第一个倒下的人，但不是最后一个。

系列赛已经变成了战争。

打仗嘛，哪能没有伤亡。

“不就是比谁更狠吗？我们奉陪！”

印第安纳国际机场，阿泰斯特被记者问到小奥尼尔伤退后的几场比赛该如何应对。

他的回应硬气，凶狠，几乎将东部决赛之后的凶险用文字具象化了。

那便是步行者的态度，也是公牛的态度。

他们将收起冠军的骄傲，就像从头开始的跑者，不亲眼看见其他人被自己甩开，不第一个冲过终点，他们就不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