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遥的话,似乎让他很心动,他定定地盯着穆舒遥,显然,是在考量她可信度及来意,沉默了好一会,他才不太耐烦地开腔道。
“穆舒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这弯弯绕绕了。”
穆舒遥便不再兜圈,照直说道。
“穆氏被人打砸泼漆的照片或视频,你手头应该有吧?”
穆敬清盯着她,“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现在是宁少夫人,不靠穆氏吃饭,我可不一样,穆氏倒了,我连饭都没得吃。”
穆舒遥笑了,“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穆氏根基深厚,岂会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
穆敬清冷笑一声,“难说,这股价刚刚才略有抬头,再有不利消息传出,难保不会一蹶不振就此死绝。”
穆舒遥却十分笃定,“不会!”
穆敬清耐心似乎耗得差不多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会不会另说,反正,我不会帮你一个外人对付穆氏的。”
显然,穆敬清也明白,就算穆氏现在风雨飘摇,但底子足够厚,再来点风浪还不至于经受不起。
只是,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犯不着与穆舒遥为伍去给穆氏找麻烦。
穆舒遥等他走到门口、手扶上门把,才问他,“难道,你不想把穆泉诚从总裁位置上拉下来?或者,将你自己推到与他平等的位置上去?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放弃掉?”
穆敬清猛地回过头来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穆舒遥不疾不徐地道,“你应该知道,现在董事会的人对穆泉诚父子的信任度已经降至极低,只要再来一点点的打击,他俩的信用度就会被完全摧毁,到时,难道不是你和大伯上位的好机会吗?”
穆敬清犹豫了一下,缓缓,迈开脚步往回走。
“可这种事,若我出手,到时被爷爷知道了,我怕……”
穆家老爷子虽是退位多年,但据说他手头分别握着俩儿子不少把柄,因而,就算他手上所持穆氏股份不是最多,但他那些子孙,仍对他极为忌惮。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这事由我出手,你和大伯借这机会向董事会弹劾穆泉诚,最好的结果,是把他拉下马,最坏的结果,穆泉诚即便还坐在总裁位置,至少,实权也得分你们一半,不是吗?”
穆敬清重新坐了下来,坐在那想了很久很久。
最后,终是对穆舒遥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
第二天早上,几大网站财经版的头版头条,均被泼着大红油漆的办公大厅照和被打砸得稀巴烂的办公大厅照片给占据。
“穆氏疑似得罪黑#势#力,顶层办公楼被泼漆打砸!”
极为简单的标题,却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天早上股市开市没多久,穆氏股价便以跳水式的姿势一路狂跌,没一会功夫,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涨势的穆氏股价,再次跌停!
坐在办公室里的穆舒遥,捧着还没来得及喝的热豆浆,对着穆氏跳水式的股价曲线图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