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施洗完澡,在浴室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她穿着性感的酒红色吊带睡衣,卷曲的头发梳向一边,身上的香水味儿十米外都能闻到,这个女人此时风情万种地走向沙发,陈方叙回来后好像就一直躺在这里,似乎是醉了,她想,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好时机!平时想把他灌醉还灌不醉呢!
陆施施赶紧上前,将陈方叙扶起来,一边柔声说,“方叙哥,我们回房间睡吧。”
陈方叙虽然喝了醒酒汤,但脑袋还是有些昏沉,胃也不舒服,陆施施身上的香水味儿又重,熏得他胃里一阵翻腾,此时又被突然扶起来,触不及防地就吐了。
“啊!!!”
别墅里传来陆施施尖锐的叫声,那一堆秽物全吐在了她那性感勾人的睡裙上。
陈方叙吐完,起身推开陆施施,自己往浴室去了,将一身脏兮兮的陆施施留在原地,陆施施反应过来,赶紧想要去洗,可是浴室又被陈方叙占着,她只能在楼下的浴室里洗,谁知楼下的浴室长年没有人用过,才洗了一半,水管就坏了!
陆施施看着身上残留的秽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只好又上楼去等陈方叙洗完出来。
好在陈方叙比较快,洗完后出来一眼就看到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怪味儿的陆施施,顿时皱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施施气急,“你还问我?还不是因为……”
“去王婶那里拿客房的钥匙,我有洁癖,你以后不要进我的房间。”
说完,陈方叙便将她推出房间,关上了房门,想了想,又按下安全锁,然后又走进浴室,将刚刚碰到陆施施的手,狠狠地洗了一遍。
“喂!陈方叙!你开门!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房间!我现在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快开门!!!”
陆施施在门外气急败坏地捶门,而房间里的陈方叙,因为太累,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陆施施的怒吼丝毫影响不到他。
见陈方叙铁了心不开门,陆施施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这一身脏,赶紧又去找王婶,谁知道王婶从来不在别墅过夜,她自己家就在附近,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回家过夜的。
陆施施找了半天找不到,王婶的电话她也不知道,陈方叙又不开门,整个别墅大半夜只有她一个人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极了深夜里的红衣女鬼。
……
此时,童臻百无聊赖地趴在客舱的桌上,用童遇的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又一局结束了,她哀叹一声,趴倒在桌上,“好无聊啊……”
沈从跟童遇不知道又在那个神秘的房间里捣鼓什么鬼,她一个人简直快闷的发霉了!
而且,短短一个多星期,她已经吃面包快吃到吐了!童遇不是说沈从会烤鱼么?一次都没见他烤过,馋死她了……
“怎么了?”
沈从一出来,就看到童臻苦着脸趴在桌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我……”童臻欲言又止。
“说吧,只要不打电话不靠岸,什么事都可以。”沈从说。
“我想吃海鱼!吃大虾!”童臻赶紧说,一边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沈从,“可以吗?”
闻言,沈从一愣,笑了笑,“原来只是想吃鱼虾,早说么,我去给你钓。”
说完,便起身去从小仓库拿出了一根钓鱼竿,童遇也从房间里出来了,见沈从拿着鱼竿走出去,眼睛顿时一亮,“要钓鱼?”
“嗯,你家的宝贝妹妹要吃。”
沈从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干脆利索地上诱饵,甩鱼线,眯着眼睛坐在甲板上,海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角,衬着湛蓝的大海,干净又清澈。
童遇朝童臻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有口福了,这家伙虽然会做烤鱼,但平时他嫌麻烦不怎么做,每次我想吃的时候,都要好说歹说,磨上好久他才肯赏脸,你是怎么做到的?”
童臻挑眉,她说,“我就说了一句,我想吃……”
童遇:“???”
不出半小时,沈从已经收杆好几次了,童臻坐在他身后的甲板上,看着小桶里的鱼越来越多,神色十分雀跃。
沈从蓦然回头,看到童臻扒在桶边,笑的跟小孩儿一样,顿时摇了摇头,果然不愧是兄妹,一个两个都是吃货!
一次钓够了两天的量,沈从终于起身收杆,然后提着小桶往厨房去了。
童臻看着他背影的眼神简直快要冒小星星,天呐!终于有人来拯救她的胃了!她本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进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虽然她不会烤鱼,但打个下手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便跟在沈从后面去了厨房,然后,她再次被刷新三观。
沈从杀鱼、刨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脆利落,没一会儿,几条鱼已经在他的手里被解决掉了,然后又是调味、拌料……童臻站在门口看呆了,一直等到沈从将鱼放进了烤箱,一转身看到一脸诧异的童臻,不由笑了。
“看什么呢?”他问,“至于这么吃惊?”
“至于啊!”
缓过神儿来的童臻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边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从前我觉得啊,特工是又酷又危险的职业,要不就是卧底啊,要不就是枪战啊,太恐怖了!没想到你做起饭来,比我家王婶还利落呢!”
闻言,沈从又笑了笑,“特工也是人,也要吃饭的,我不仅会烤鱼,会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