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他说。
沈从眉头一跳,“你一个大男人,老是往我家跑合适吗?再说了,我家的米很贵的,你老是来蹭饭,我很烦恼!”
两人跟在童臻的身后,一起回了少将府。
婚礼场地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服务生,宾客几乎都散了,陈母神色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陆施施看她那个样子,想刷手走人又不忍心,眼看着陈二婶走近,脸色更冷了。
“施施啊,你以后可要改姓了,不能再叫陆施施,应该要叫陈施施了!”陈二婶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陈二叔见人都散了,剩下几个女人,就不凑热闹,也走了,只有陈颖生始终看着陆施施,一言不发。
“二婶,你也不用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吧?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手里的股权和财产吗?我可以给,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拿!”
陆施施毫不客气地说,这个陈二婶也太嚣张了,刚看他们家出点事情,马上就来冷嘲热讽的,真是……
“妈,你回去吧。”
陈颖生拉住正要训斥陆施施的母亲。
“你别拉着我,你看看她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而且我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惊讶,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四年前还不要脸的来勾搭你,这个女人得多有心机?还好当时我坚决不允许你们来往,不然还不知道闹出了多大的丑闻……”
“够了!”
陈颖生呵斥住自己没完没了的母亲,“这里交给你,您回去,现在就回去!”
陈二婶愣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生气,她觉得肯定是在怪陆施施当初骗了他,就没多说什么,拿了包,转身就走了。
陆施施也是被他吼的一愣,她认识陈颖生这么久,别说他发火,就连他生气的样子,她都没看过。
“你真的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世?”
陈颖生问她,灼灼地望着她的眼中难掩痛苦,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心上人,真实身份竟是他的堂姐。
多么讽刺又惨痛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意外,一点都不惊讶?果真如他母亲所说,她早就知道真相?
“不错,我早就知道。”
陆施施无所谓地说,事到如今,什么秘密都不是秘密了。
“有多早?”陈颖生追问。
“很早,早到……我跟你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你满意了吗?”
陆施施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扶起陈母,转身要走。
“站住!”
陈颖生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他盯着陆施施,眼中隐隐有腾升的怒火,“所以,当初和我认识,跟我交往,你都是有预谋的是吗?只是想要接近陈方叙?”
“对,你说的都对!是我利用了你,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现在还说这些有意思吗?麻烦你让开,我要送我妈去医院!”
陆施施推开他,不再看他,只顾着将面色发白,手不停地颤抖着的陈母带走了。
陈颖生愣在原地,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自欺欺人地想要确认。
听到了陆施施亲口承认,他蹲下身,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巨大的羞辱和痛苦包围了他,这么久,他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欺骗他,利用他,而且明知道跟他是有血缘的姐弟关系,竟还跟他交往,这是一个有多无耻的女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陈颖生恨恨地咬住牙,那个女人带给他的一切耻辱,他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陆施施将陈母送上车,回头之际,正看到陈颖生站在会场的中间,目光森冷地望着她。
她突然被那种没有温度的目光吓了一跳,浑身似乎掉进了冰窖一般,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过,她知道陈颖生的为人,软弱不堪,想来也不会掀起什么大风浪,没什么好担心的,无非也就是跟她抢抢财产而已。
只是陈颖生的目光让她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她赶紧上了车,想将所有一切不堪的情绪,全都抛在脑后……
“陆施施,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颖生看着绝尘而去的豪车,瞳仁里藏着隐隐的危险意味,身体中似乎有只残暴的野兽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