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选择了沉默，二人良久都没有任何话语，气氛凝结了起来。

“拜我为师吧，到了天启学院，除非你能拜我为师，否则的话路真的会很难走。”雾晏打破了凝结的气氛，依旧不死心地想要收华奺为徒。

“收徒，拜师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你有把握可以打败玄机长老吗？毕竟他是人心所向，而你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无名无分的普通人。”华奺内心也有些动摇，能有个这么大的靠山送上门来，她也不是真的清心寡欲，超脱世俗之人，能有生的机会，为什么不紧紧地抓住？

雾晏勾起唇淡淡地笑了，“他做了那么多罔顾性命的事情，如果上天还偏袒他，那么这天下又是个什么样子？”

“你还真是沉睡太久了，这世界早就已经变得不公平了，坏人可以继续大笑下去，而好人却只能早早都走了，我一路上已经看到了很多这样子的事情，是你孤陋寡闻了。”谈论起这个话题，华奺的心中便有很多的原因，记得幼时，她的母亲可是当时的一位特别大的善人，只是因为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身份又让大家鄙夷不屑，所以没有一个人尊重她，就连上天也好像故意忽略了她的好，死命地给她设下层层陷阱，让她只能垂死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苟延残喘。

母亲的脸庞似乎已经很模糊了，一如华奺内心之中对于世界的希望，也同样变得模糊起来。

雾晏摇了摇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老话应该已经传诵了很久吧，怎么可能会和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就算现在不报，那么肯定上天会找个机会报复给他！”

“你活了那么多年，也是越活越过去了呢，竟然还对这世界充满着希望，你可知在这片大陆上有多少无辜枉死的性命，因为他们身上没有钱财，所以就被富人给压榨，整日辛苦劳作，更加过分的是，有人竟然还养**，以此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若是那人生了什么幸运，哪个脏器需要新的，那么这些**便会成为牺牲品，直接将他们身上的脏器活生生地挖出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在这世间的时候这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你一定是在说假话。”雾晏似乎很想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连忙打断了华奺的话语。

“你接触世间的时候，应该大家还在农耕时代，并没有什么阶梯之分，钱财也是最不重要的一个时代，大家谁饿了，家里没有烧饭，便会去最要好的家里吃个饭，这些我古书上面也都看到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日月更替，沧海桑田，现在外面早已经变化成另一个模样，刚刚你不是也瞧见了吗？大家看到你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全都表面上对你露出嫌弃不屑的神色，他们甚至连隐藏都不隐藏，你难道不会感到寒心吗？”

一次又一次，从小到大，她受到的冷眼，已经让她的心早就已经冷淡了下去，看到爱恨别离，她可能心里早就已经不会有太多的波动，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才会稍微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