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她说。
现在的她和那天晚上和她之前说的不一样,现在她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
只见安然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拿着扫帚;“你现在来已经晚了!”
她的语气和初见时在电话里一样暴躁,拿刀的手指着她哥哥安澜的脑门,大声喊道;“你赶快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要么我死,要么你亡!”
安澜就那么坐着,目光及其挑衅,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安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安然和安澜就这么对峙着,不一在会儿,安然就哭了,她蹲在地上,把刀放下了。
安澜坐在沙发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看她的目光竟然是这么地柔和。
我一个外人待在这里,实在尴尬,但是走吧,万一发生人命就完蛋,那算了,我还是继续尴尬地待着吧。
安澜站起身,他对我还算温和,礼貌地和我说了声;“再见,刘小姐。”
可对着安然,他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了,“我走,安然。”他对她冷冷地说了句;“擦擦你那不值钱的眼泪!”
说完就转身就走出了店里。
“一个心机男!”安然看着安澜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句,在他消失在了视线里的时候,她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在地上。“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剥皮抽筋,去骨红烧,油炸清蒸。”
“你们……”我的下半句是……感情似乎不是很好,这让我想起了我哥,我们兄妹感情就很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然很快就解答了我的问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造成这个局面吗?”
当然……
不知道了。
区区两句话,信息量却相当大。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保持着该有的礼貌,没有继续问下去。
到了晚间,小镇开始下雨,这个雨,就和我们站在一起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我在做蛋糕,店门又被人给推开来了,我习惯地用余光瞄客人的鞋子,因为每一个客人从鞋子上就可以体现出他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工作疲乏的时间里,这是我唯一的乐趣。
欢迎光临,我虽然在蛋糕房,有玻璃隔着,但我还是会在心里说。
余光又可以看见是一双皮鞋,这种高级的皮鞋,这么修长的腿,在这个小镇里,我就见过一个人。
估计又是安澜。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比电视剧还迷幻精彩,但是我还是不了解地比较好,因为我自己的生活也挺戏剧化的。
“你好!”我听见安然说。
她怎么?
我从一堆容器和材料里抬头,反应和之前安然一样。
我瞬间就成了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