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带他一起回了家,我打开家里的门。绕过庭院,带他上楼。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我房间对面的那间房的锁。
“由于工作原因,安然住在店里,我本来找的就是有两个人卧室的房子,你正好可以住在这。”我把之前帮他拿的外套放在他行李箱上。
“你休息吧。”我说,说完就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店里了。
窗外人来人往,阳光逐渐微弱,我抱着腿静静坐在靠窗的一个躺椅上,天色渐晚,星光披载。
我就那么僵直了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板,你怎么还不回去?”安然在我身后冷不防地说了句话。
我沉默着不想说话,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胆小鬼,我不敢回去面对我未婚夫。”
安然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猜测道;“你从家里跑到这里的原因,该不会是逃婚了吧?”
我眨了眨眼睛。
“真的啊……”安然双手抱拳;“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这么……”她用手比了一下我,指了指在她看来我很是文雅的装扮;“你这么……的女孩子,竟然会做出这么……”
“初中的时候,我给我们班一个女孩子讲了一个荤段子,荤到她听完之后到处和别人说我没有想象中纯洁。”我想起这么一件事情,就和安然讲了。“然而大家都不相信她,因为他们觉得我就是一张白纸。”
安然笑了;“哈哈,你看起来的确很正经,一股子书香气,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你知道那个女生最后说了什么吗?”我问,有趣的还在后头。
安然问;“说了什么?”
我还没说出口,但是即将要说出来的话,一想到我就提前笑了,“我那个女同学说;没错,刘思坷就是一张白纸,不过泛着黄。”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然笑出了猪叫声。
我挠着耳朵;“然而大家还是不相信,他们对她说;都怪你,把刘思坷给带坏了,还警告她,以后离我远一点,省得我被她影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然笑得蹲在了地上;“活该,谁让她去告状。”
“主要是人设问题,你知道吗?”我说;“主要是大家都和你一样以为我是一个文静十足的女孩子,所以很难想象我会干坏事,说荤段子。”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刻意装成他们心中白纸的模样,但是我的外表就很容易让他们误认为我是一张白纸。
“别人眼中的张子爵。”讲到这又想到她可能不知道张子爵是谁,因为今天好像我一紧张忘记给他们两个相互介绍了,所以我又补充说,“也就是我未婚夫,他这个人,其实和外表上相差很大的,你所看上去的他,和实际上的他,差距很大。”
安然慢慢搭上我的肩膀,目光同情地说;“难怪你会逃婚,还不想回家。”
我枕着胳膊躺下,“他只是一部分原因。”
说完这句,我就背起了包,“我还是走吧,这个点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然后穿上鞋,系好鞋带,最后还是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张子爵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这和以前我和他住在一起时晚归的时候并无两样。
“你吃了晚餐吗?”我看了一下餐桌,上面是空白的。
“没有。”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点了。”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一下,去厨房做菜。
张子爵在一旁默契地和我打下手,我往往什么都没说,他就是知道我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我们无声地吃完这顿饭。
然后就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之后,一直都感觉自己身体在下坠,那种失重感让我的腿部发软,最后腿部一抽筋,睡到半夜又惊醒。
我说不出这种感觉,背上汗津津的,脑袋重重的,一阵一阵的眩晕感袭来,我撑着床板坐起来。
深刻的眩晕感,和我出车祸那天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