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次就可以成功、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了。
他不是说要放下工作的吗?怎么每天都拿着电脑在店里敲啊敲的?一个又一个电话不停地给他打来。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
“我不是自恋,只是我总感觉你在盯着我看。”我给他端过去一杯水,皱着眉头说。
每当我抬起头来,就可以和他的目光相对,如果他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看我,又怎么会这样?这种被人随时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试图对他提出提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我下次注意。”他说。
下次。
“你干嘛总看着我?!”我真的很是苦恼,做事情的时候被人总看着,总会感觉哪里都做得不好,哪里都做得不对,而且浑身不自在。
“我知道了。”他说。
下下次。
“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工作。”我快要崩溃了,我连基本的都做不了。
第七天了,第七天了!
屡说不改。
“我在这里的确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感觉到了。”张子爵也颇为赞同道;“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回B市,再也不回来,你可以待在这里直到永远。”
日日深陷于说服自己接受他的我,沉重的心情开始变得轻松;“什么要求?”
“我们结婚吧。”他心情很好,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说。
三日后。
我穿着白色的亚麻长裙,披着长发,头上戴着安然用白色野花编成的花环。
张子爵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捧着一束无名的花,在教堂的尽头等着我,
没有家人,在场的朋友也只有安然,还有一些前来捧场的街坊邻居,我们的婚礼非常简单,本来我认为的结婚是我们一起去民政局领一下证就好了。
然而张子爵却对此提出了反对;“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结婚,没准也是我和你最后一次举行婚礼,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仪式。”
我感觉他的话里有点奇怪,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张子爵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刘思坷小姐为妻吗?”神父问。
“我愿意。”他说,
“刘思坷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张子爵先生吗?”
“我愿意。”我说。
“在场有没有反对这门婚事的?”神父说。
场下一片静默。
“没有人反对,那么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神父的话音刚落,我就很紧张。
在这之前,我们亲过很多次,却没有这次这么久,这么深。
入了洞房。
他把我摁在床上深吻,手探进我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又不动了。
“怎么了?”我问。
“你以前这时候都会很热情的。”张子爵从我身上起来;“到了这边,你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看他其实是早就发现了,只是到了现在才问我。
“我这回没有被下药。”我拢了拢被解开的衣服。
他点了点头,帮我扣好,然后在我旁边睡下,再也没有碰我。
第二天醒来,他就已经不见了,行李什么的都被拿走了。我的房子里就和没来过这样一个人一样。
我们本来就商量好了,只要我和他结了婚,他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也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我的生活归于平静,一切都回到了原样。
我开始不会终日惶惶不安,开始真正地享受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