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前;
“老板,外面有人找。”安然步子轻快地走进蛋糕房,让已经走神很久的我猛地回过神来。
“谁?”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动作是学张子爵的,最近做这个动作越发地频繁。
“一个帅哥。”安然冲我挤挤眼,对于张子爵生病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什么都不愿意提。
她对张子爵也总是带着暧昧的表情称呼他为,那个帅哥。
她的表情让我燃起了希望,我感到眼眶立马就变得酸痛了,我越过门口的安然,环顾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没人啊!
“在外面。”安然把我往门外推,“在桥边站着呢。”
我推开门扉,拱桥上的那个瘦高的人入目而来,白色的风衣,蓬松的头发,冷白的侧脸。
还有湛蓝色的眼睛。
“许逸。”我的手松开了门把手,慢慢走到他跟前。
“你未婚夫的时候我知道了。”许逸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
“谁告诉你的?”我的眼眶又红了。
许逸说;“还能有谁?他呗,让我来陪陪你。”
他没心没肺地提议;“和我一起回法国吧,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你忘记这个男人,然后爱上我,就不会难过了。”
“你还懂得游山玩水这个词了。”我选择引导他开始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我觉得外国人会用一个成语就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你不仅会很多个成语,还很会引经据典,你有点厉害。”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许逸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爸爸可是中国人,我爷爷奶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会经常用一些,我听着听着就会了。”
我问;“那你打算在中国待多久?”
许逸背着手踱着步;“大概……也许……比较晚吧,我放心不下你。”
“让我抱一下,仅限朋友的那种。”我张开双臂,多年好友在这个时候提供一个拥抱并不会改变什么。
许逸把我抱得紧紧的,还是一样的感觉,和抱张子爵一样的感觉。
遇见了张子爵之后,我就开始不断地找我喜欢张子爵的证据,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还是没有成功,即使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也还是没能爱上他。
“刘思坷,我感觉你变了好多。”他直呼我大名;“你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变了这么多呢?”
“我变了什么?”我问。
“你以前从不主动抱我,也完全不像个搞艺术的,你就是一个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的调皮捣蛋鬼。”许逸说。
我忧郁地告诉他;“我已经不搞艺术了,我右手肩膀废了,我已经不能拉小提琴了。”
“怎么回事?”许逸很是震惊地松开我,看着我肩膀不敢相信;“你才回中国几个月而已,怎么会?”
我尽量淡定地说出那个名字;“张子爵没和你说吗?我被人撞了。”
“谁?我打死他。”
“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子,在我们订婚之后,开着红色的跑车。”所以上次在医院他才会说他毁了我的人生,要把遗产全部给我。
我的思绪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