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影落在了我们面前。
我忽的扭头。
齐刷刷的站着一群人。
“小姐,姑爷,欢迎回国。”
这群穿西装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还把我和张子爵带回了我家。
“思思……”我们一回到我们家,妈妈就如一道闪电一样速度很快地就冲了过来;“你还好吗?”
我脸色很不好地点了点头。
进了大厅里,我们的行李被家人的佣人给带到楼上去。
周围不相关的人一走,爸爸就开始冷着脸教训我,一句又一句,这些话说出来,就直接和拿锤子敲我脑袋没有半分区别;
“我们就是太惯着你了,没有好好管教你,才让你这么对子爵!”
我垂眸看着地板,一声不吭,连地板都是相当熟悉的文理,这里是我熟悉的家,可是我却越看越觉得它很简陋,不是装潢上的简陋,而是内里的简陋。
没有家的含义,仅仅只剩下一个壳子。
一座单纯的建筑物。
“爸,妈。”张子爵把我护在身后;“我和思思已经领证结婚了。”
“什么?”他们又惊又喜。“什么时候?”
“有一段时间了。”张子爵回答说;“思思又不是真的不想嫁给我。”
爸爸和妈妈相视一笑。
“那你们这次去法国是……?”妈妈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度蜜月,思思已经在备孕了。”张子爵替我回答了。
妈妈眼睛都亮了,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思思,妈妈要做外婆了?”接着又不等我说话,问;“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张子爵说。
其实才半个月而已。
然而,我当然不能拆张子爵的台,只好“嗯”了一声。
“那去医院了吗?”妈妈热切地问。
爸爸始终严肃着,眼睛尖利得几乎就要刺穿我,我不想看他,别过了脸。
“还没有,本来打算这次回国了就带她去医院的。”张子爵紧紧地牵住我的手,其实不要紧的,我好想对他说,其实我更残忍的都经历过的,可以不必这样护着我的。
“她刚下飞机,坐了车又说想吐,爸、妈,我先带她回房间休息一下。”
嘴真甜,我这才意识到,张子爵已经从善如流地叫了好几句爸妈了。
“等等,子爵,我知道你在护着她,但是我作为思思的父亲,该说的还是得说的。”爸爸拦住了我们。
只听张子爵又说;“爸、妈,思思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她的心事太重,那场车祸让她失去太多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结婚了,我不怪她。”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那天你这孩子多难过啊。”原来我这种做错事的人就要接受惩罚的认知,是学爸爸的,爸爸说;“你不要维护她了,她必须得去亲家那边道歉。”
张子爵却对爸爸说;“可以不用,思思在哪里的事情,我们家人比爸妈你们更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