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张子爵在用他没伤到的另一只手臂打电话,我从身后拿出一盒小蛋糕,冲他挤了挤眼。
我靠着他坐下,打开浅蓝色的包装盒,我从包装袋里拿出叉子,挖了一勺小小的,送到他嘴边。
他停下话头吃了一口,对我温和地笑了一瞬,然后又扭头数落电话那边的人;“我们这一次的月度计划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在出国之前我就已经交代给你了,你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现在你是告诉我,连这点事情都不能相信你吗?”
我贴着他,用手顺了顺他的背。
他闭眼,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侧脸,对电话那头语气便得稍微好了一点;“最晚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我也挖了一口蛋糕,给自己吃,嗯,今天又是为自己骄傲的一天呢——这个蛋糕是我做的。
只要一做甜点,我烦躁不安的心就会变得很平静,所以我特意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回到张子爵身边。
毕竟我不能总是这么不懂事,不仅让他帮我收拾这么多烂摊子,还要花时间来照顾安慰我的心情。
“明天?”他的脸色略微缓和;“限你明天中午之前。”
他一放下手机,我就从侧面环住了他的腰。
“我们的飞机转而定了下午。”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抱着,淳淳动听的男音萦绕在我的上方。
“好。”我表示没意见。
“不过,刚刚警方来过,说那个泼我硫酸的女士想要见你一面,我答应他们问一下你的意见。”他的下巴抵在我额头说。
张子爵说话就是这么有智慧,他的意思是只是答应人家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至于我答不答应答应,到底我会不会去,都是我说了算。
“算了,我不想去。”我选择拒绝,因为我刘思坷是绝对不会再犯一次错误的。
我又不是柯南或者福尔摩斯,我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再去听一次坏人的自述,也不愿意再去了解坏人的遭遇,然后觉得她们这么不容易我必须得原谅她们。
但是我受到的伤害呢?
怎么算,人们光顾着同情她们,知道她们这么坏可是她们也是那么地不容易,反而要来谴责我的不原谅。
我窝在张子爵怀里喂他吃完一个小蛋糕,逐渐放下心,他连午餐都没有胃口吃,好歹现在还是吃了点东西的。
他衬衫的质地柔软,我把玩着他的扣子。
张子爵在闭目养神,我们的飞机在下午的话,就意味我们还要好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过了一会儿,他忽而睁眼;“思思。”
“嗯?”我从他怀里坐起来,条件反射地想去帮他倒水
他伸手拦住了我,漂亮的眼睛就那么温温和和地看着我,无比柔和。
我会意,把他轻轻推到靠背上,坐在他腿上,嘟起嘴亲了一下他,他受伤的手垂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放在我腿上。
我舔了舔嘴唇。
他下巴轻扬,表示不够。
“木啊。”我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可是老公我们没有时间了。”
“还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不够的。”
“你还算过时间吗?”
我把门给锁了,还仔细看了一下窗帘有没有拉严实,看了眼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我又给拉紧了紧了。
马上又和做贼一样窜回他怀里,手扶着他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一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两个小时。”
“不行,大哥,你又不累别就闭嘴吧你,累的人是我,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