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初中的时候选的是寄宿制学校,为了和当时玩得比较好的小伙伴住在一起,我就没有选单人房间,当时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
有一天,四个人当中的一个女孩子搬出去了,理由是她受不了我们宿舍里剩下的三个人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和演话剧似的。
演话剧是她比较含蓄的形容,她直接了当地说,我们三个人当中,一个晚上睡觉时喜欢磨牙,那声音又奇特又难听,一个睡着了会打呼。
每天晚上她们两个人就特别过分,一个人磨牙,一个人打呼,两个人的噪声交相辉映,接连不断。
不过她提起她们两个人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生气,让她觉得最生气的人是我,因为在她看来,在夜晚三人话剧里演出时,最过分的那个人是我。
因为我总是动不动就在晚上蹦出一声特别凶的话,虽然她听不懂中国话,可是她听我那阴森的语气,就可以听得出,那是特别脏的话。
所以大半夜的,她总是可以被睡着的我突然间喊出的一句话吓到。
我怀着歉意送走那位被我们三人折磨的可怜室友,然后和剩下来的两个室友一起开了一场庆祝派对。
为什么?
因为我们早已无法忍受那位被逼着主动申请调离我们宿舍的室友了。
她好脏,一个月擦一次身体,很多用过的私人衣物也总是堆放在她的床上不洗,别的寝室的小伙伴们都不愿来我们寝室里串寝,因为嫌弃我们寝室有一股怪味。
我们其他三个人都是比较爱干净的人,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多次婉言相劝被她忽视,她也不愿意遵守我们寝室的规定一直一意孤行,从不打扫卫生,还把我的垃圾桶当成她的垃圾桶扔垃圾。
某一次,我发现我刚换上新垃圾袋的垃圾桶又满了,那个女生正在一脸悠闲地吃着冰淇淋,融化的冰淇淋渣掉在地上,我试图让自己平静。
她只会吃冰淇淋,但是绝对不会处理这一些垃圾,到头来还是得让我处理。
我心平气和地和她商量未果,我爆发了。
那一天,趁着她不在,我们剩下的三个人一起开了个会,由于三个人都换寝室比较麻烦,我们决定,还是说服艾可一个人走比较好。
“怎么说服她走呢?她对我们寝室老满意了,还经常说我们三个人对她好呢。”有小伙伴提出了异议。
“我知道!”另一个小伙伴的眼睛下散发着精光;“学姐们给我说过一个成功的例子。”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突然在某一天不约而同地在夜晚演起了声音戏剧,讲梦话说台词的人是我,给我打呼噜磨牙配音的是其他俩个姑娘。终于在一个月后成功逼走了艾可,我们寝室的空气重归清新。
……我不小心回忆多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好像在那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讲梦话了……
所以张子爵说我半夜讲梦话,完全是很可能的。
“我讲了什么梦话?”我问张子爵,我该不会大半夜也用骇人的声音,很凶的语气骂了他一大堆吧?他可不是艾可,他听得懂脏话的。
还好张子爵说;“我忘了。”他让我把完全放下心来的话;“你说的话,我晚上的时候是记得很清楚的,可一到第二天就忘记了。”
他很热吗?为什么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