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疼……
白雪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脖子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现在只记得,自己在昏迷前依稀间看到了师傅的影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白雪柔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那是谁救了她呢。
看这地方,她好像已经回到了门中,也不知道镇上的居民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安全了。
白雪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
她的手刚触及到门框上,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白雪柔没有站稳,因为这外力而往后跌去。
没有想到之中的碰到冰冷坚硬的地面,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让她鼻子一酸。
白雪柔抬起来,望着抱着她的人,嘴角在笑,可眼睛却在流泪。
“师傅……”
“傻瓜,别哭了。”白玉卿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嗯。”她现在是喜极而泣!
常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这算不算是福气到了。
“你身体还很虚弱,快回床上躺着。”白雪柔将她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
“师傅,你怎么会提前出来了?”
“因为我表现的太好,所以掌门就提前放我出来了!”
事实上,这两天在思过崖的时候他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在这里太闲了,开始胡思乱想。可是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雪柔出事了,而他却没能救她。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觉得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恰好师兄来看他,说起了雪柔的境况,他才知道原来她去了不远处的镇上除魔。
仔细询问了才知道,她与同行的人已经去了有些日子了,不仅没回来,连个消息也没送回来。
白玉卿越发觉得那个梦境对他是个警示,于是他不顾师兄的劝阻,强行从思过崖跑了出来。
还好,他及时赶到了。
只不过,他还是上雪柔受了伤,而且这伤……
回来之后,掌门大怒,七师弟和一众弟子为他求情,说若不是他来了,他们恐怕就死在那里了。
功过相抵,掌门也就不再追究了。
现在白玉卿所担忧的事情就是如何治疗雪柔脖子上的伤口。她是被魔物咬了脖子,体内的真气遗失的差不多了,而且魔气已经侵蚀了她的身体,一般的方法根本治不了她。
镇上的秦阿宝之所以能治好,那是因为魔气只是那魔物从外向内灌输的,而且魔气教少。如果是被魔物咬到,治愈的希望很渺茫。
“师傅,镇上的人怎么样了,还有师兄弟们?”
“他们都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个教书先生真的是魔物吗?”
“嗯,他原本也是个真真正正的活人,只是后来也是被魔物吞噬了,那魔物为了维持皮囊和增进修为所以一直不停的吞噬鲜的生命。那个被魔气侵蚀的人只不过是他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替罪羔羊。”
“嗯,我知道了。只可惜没有见到师傅打倒魔物的场景,有些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反正以后我就在你的身边,你想看就看个够。”
“掌门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那个糟老头子,你不用管他。”
“噗!有你这么说掌门的吗,他可是你的师傅。”
“那怎么啦?谁要是阻止我娶你就是我的仇人。”
“娶……谁让你娶我了……”
“脸红了,害羞了?”
白雪柔偏过头去,不好意思面对他,却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怎么了?伤口疼了?”
“嗯,有一点儿。师傅,我脖子是怎么伤的啊?”
“我也没注意,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伤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治好你的,不会留下疤痕的。”
“唔……我相信你。”
要是在脖子上留下了疤痕应该很难看吧,没有女孩子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伤痕的。
白玉卿已经嘱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雪柔她脖子上的伤是被魔物咬的。
只不过,他这能瞒多久呢。
“柔柔,脖子上的伤我帮你敷了药,你不要随意动它,以后换药也由我来。”
“师傅,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谁让你总是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了伤口又该哭鼻子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哭鼻子的。”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因为自己够坚强,所以才能忍受没有师傅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白玉卿帮白雪柔换的药,她原本以为有师傅专程为她调药,伤口会很快就好。可是,她却觉得伤口好像加重了,还越来越疼了,而且她的身体也一直很虚弱,使不上力气。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有事需要瞒着你。”
“那为何我脖子上的伤还没好?”
白玉卿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不能留疤,所以用的药很温和,自然好的也就慢了些。”
“师傅,可是我觉得自己的伤口好像越来越疼了,总觉得伤口在变大。”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要是你想好的快,那我回去再调配一副新的药就好。”
“嗯,师傅这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呢,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为你调一副新的药。”
“那师傅你也记得早点休息,近日来为了照顾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吧。”
***
白玉卿走后,白雪柔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梳妆台前。
近日来病病哀哀的样子,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是多么苍白。
铜镜中的自己,没了往日的神采,倒像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脖子上的伤,她一直未曾亲眼看过。不仅仅是因为师傅说的不要乱碰,更是因为,她在害怕,害怕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样。
可是现在,她还是想证实一下,她已经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缠绕着的纱布一走一层的揭开之后,白雪柔看清了自己的伤口,狰狞的伤口让我捂住了嘴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落。
白雪柔无声的哭泣了许久,然后又将纱布慢慢缠上,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白玉卿这几天已经将所有相关的古籍都翻译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可行的方法。他还特意派人去了药王谷求教药王,对方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