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家众人都是脸庞一黑。
傻子也看出来了,张小凡刚才是故意戏弄他们。
陈太安眉头皱的更紧了,道:“天逸不懂事,出手绑架了您的家人,这是大罪不错。但是,他罪不至死,还望张宗师留一份情面。”
“没错。”
陈守仁帮腔道:“按照华夏的法律,绑架未遂,顶多做几年牢。”
“我不是来讲法律的,我是来杀人的。”
张小凡一收脸上的笑容,身上猛地腾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陈天逸敢动我家人,就该死,谁敢助纣为虐,一并杀了。”
“张宗师。”
感受着那股如有实质的杀气,陈太安神色难看无比,咬着牙道:“若是我湖州陈家,执意要保天逸呢?”
“那就鸡犬不留,世上再无湖州陈家。”
张小凡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
陈家众人浑身巨震,陈太安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中气闷无比,直欲吐出血来。
“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天逸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声,他伸手指向张小凡,狠声道:“姓张的,你太嚣张了,这世上可不止你一名御气宗师。在我合欢门,御气宗师足足有七八名,门主他老人家,更是半步踏入先天之境的绝世高手。”
“那又如何?”
张小凡饶有趣味地看着陈天逸,就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我乃合欢门二长老祝枝山的亲传弟子,门主他老人家也对我极其看重。”
陈天逸脸上浮出一抹傲然之色,伸手指向张小凡,道:“你若杀了我,合欢门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师傅,也难逃一死。”
“哦,我知道了。”
张小凡淡淡地一点头,轻轻一捏响指,“指着别人说话可不礼貌。”
嘭!
话音未落,陈天逸指向张小凡的右手臂,当空爆炸,化作漫天的血雨。
地面墙壁,全部被染红。
站在陈天逸附近的陈太安众人,更是被淋了一身鲜血肉酱。
张小凡站在原地,一尘不染。
那些飞向他的鲜血肉沫,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拦了下来。
浑身染血的陈天逸,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脸上还凝固着刚才那一抹傲然之色。
“天逸!”
陈太安的喊叫声,将陈天逸唤醒过来,刺骨的剧痛从断臂处传来,让他面部扭曲起来,嘴中发出痛苦的嘶叫声。
更痛的,是他的心。
失去一臂,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了!
“完了!”
陈太安看着失去一只手臂的陈天逸,一颗心彻底凉了。
张小凡这一手,不仅展现出了那鬼神般的可怕手段,更是警告他们,他的话绝不是开玩笑的。
被他寄予厚望的孙子陈天逸,在今天必死无疑!
“天逸啊,你为何如此愚蠢,要去招惹这种可怕的人物。就算你拜入的合欢门再厉害,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天要亡我陈家啊……”
陈太安心中痛苦地想道,整个人摇摇欲坠。
“父亲。”
陈守德冲过去扶住陈太安,目光敬畏地看着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张小凡,他的心中,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窃喜。
若是眼前这个魔鬼一般的青年,将他的侄子陈天逸杀了。那么,陈家家主之位,他就有希望了。
抱着这一想法的,还有陈守仁。
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陈天逸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眼睁睁看着有人伤害他的儿子,甚至要杀他的儿子,他能不愤怒吗。
但是,他没有勇气,只能瞪着张小凡,表达他的愤怒。
至于陈太安的几个叔伯兄弟,更是不敢招惹张小凡,退到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
“陈天逸,若是个爷们,就自我了断。”
张小凡淡淡地道:“你死之后,这笔恩怨一笔勾销。陈家若想报仇,我就灭了陈家。那个狗屁合欢门若想报仇,我就踏平合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