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公公就因为现在有了,那样高的思想觉悟意识了。
所以,他便在待会儿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特别关键的时机。
这会儿,坐在高座之上的皇后娘娘富察氏,在亲眼见到苏锦绣这个人,一副要把陈常在保下来的姿态,她当时没有开口。
而是淡淡的端起了旁边的小桌凳上头,放着的一杯茶,然后,优哉游哉的端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
她便暗暗的对着坐在她下手的嘉嫔金氏,丢了一个眼神。
嘉嫔金氏这个人在皇后娘娘富察氏的手下,已经干了多年了。
特别会看人眼色行事的她,这个时候又哪里看不懂,皇后的暗示。
所以,她想了想,当即就主动的站了出来,开口对着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说道:“万岁爷~,妾身,其实跟纯嫔妹妹一样,你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爱新觉罗弘历听到这样的话,淡淡的一声。
示意她现在就说。
嘉嫔金氏见自家的万岁也是如此的给自己面子,她嘴角边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自得的笑。
接着,她便对着他轻言细语的道:“万岁爷~,妾身从小到大,就常常听大人们说的那几句话。”
“叫做什么啊,……”嘉嫔金氏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双眼睛还颇含深意,煞有介事的看了坐在她对面的苏锦绣一眼,然后,她这嘴里头徐徐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一字一句的说的,道:“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有些人呢,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善解人意,聪明懂事的。”
“实际上……,她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像现在的陈常在,谁能保证他说的话就一定是实在话呢?谁能保证,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不是信口胡诌呢?”
“很多人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人在那个时候亲眼看见过,亲耳听说过,谁又能直接肯定,现在大家伙门的面前,贵州的这几个公公说的话,就是假话呢?”
嘉嫔金氏嘴角含着笑,言语亲和,像是开玩笑一般的,才刚刚把这话说完,坐在高座之上的那个皇后娘娘富察氏,这个时候也是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端着的那杯茶,轻轻地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然后,她拿着丝绣帕,擦了擦嘴角之后,便也气质淡然,不急不悠的对着自己旁边坐着的爱新觉罗弘历,附和了那么一句的道:“万岁爷~,嘉嫔刚才说了这么一番话,臣妾觉得可不是什么,玩笑之言。”
“这人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的心里头会想些什么呢。毕竟日久才能见人心。相处久了才能真正的知道,对方的脾气和秉性。”
“所以,臣妾这个时候,也斗胆说那么几句公道话。”
“现在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奴才,也并不是没有几句真言。”
“纯嫔苏氏,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选择去相信陈氏,臣妾这心里头倒也是能够理解的……”
爱新觉罗弘历听到眼前的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些话。
他嘴角的笑意,那是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他自认为这天底下的事,可从来不讲一个绝对的公允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端看某些人从什么角度,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思考问题。
眼前的这个事儿,如今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正当她准备开口,亲自盘问几下底下的那些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