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孀居在家,守着节的外嫁之女,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之下,竟然不声不响的,带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了。
就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如今又在官府中人的陪同之下,坐着四匹高大威猛的马,牵着高大的马车,那杭州府的人,那可是讨论开了。
她们一个个都不管自己是不是长舌妇,都开始跟着自己身边的人,说了最近发生的那些有名的趣事儿。
那十几个陪同柏水珠亲生母亲回家了那些人,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如果想要从中获得好处,那么,他们就必须让某些人,欠上他们的人情。
该如何让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欠自己这些人人情呢?
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自然就难不倒,那些在江湖上混的浑子。
他们在那位“太太”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可是,长了一双慧眼的他们,还是认识到了,想要让对方。骗下自己的人情,这第一办法,就是要投其所好。
满足她们心目当中,真正想要得到的那些东西。
一位并不是受宠的外嫁之女。
除了给自己的夫家生了一个女儿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功劳了。
就那么一个闺女,还是生来就注定成为别家的人,所以,那位长期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过活的“太太”,如今最想见到的,其实就是她这辈子终于熬出头了的模样。
自己的独生女儿有出息了,有造化了,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回乡。
让自己在县城的那些街坊邻居们,一谈及此事的时候,就是一脸的艳羡。
因此,那十多个人在私底下交头接耳了之后,便又筹集了将近一百两银子。
这么多的东西,能干些什么东西?
请那些族人,过来一起吃饭?
柏水珠的那个亲生母亲,可是不擅长洗手做羹汤的。
也不是那种擅长作为一个全方位,十八般武艺都应该精通的女子。
所以,这些公公们,现在自己的心里都想着,给李陆氏,搞出那么一个回家礼。
……
嘉妃金氏就目前为止,还没有打听到陆贵人她那个房间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在自己的心里头开,始嘀咕了几句。
这陆贵人,……还真是有些奇怪。
嘉妃金氏一个人呆坐在那里。
她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个事给琢磨出来。
……
躲在自己宫殿里头的苏锦绣,最近一段时间里头,还真是经历了一番,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的困境。
她前段时间的时候,终于穿到了绯色的礼服。
这个礼服,说句实话,做的还是相当的精致的。
从它的板式,它的颜色,……
因此,苏锦绣在身旁的人的伺候之下,她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珠宝,以及头上戴的那些珠宝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差不多有几十斤了。
所以,每一回在深宫之中,要举办什么节日庆礼了之后,她这心里都是相当的泛酸的。
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背着这么多重的珠宝,就像是专门搞经营这个生意的珠宝商似的,苏锦绣这心里头就感觉到特别的别扭。
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要给上头的主子磕头的。
她做一个一宫之主,基本上也是按照这样的规定来。
所以一天之内,苏锦绣就感觉到自己平均每一个节日下来,差不多都要这一天的时间之内,磕她个十八个头。
在地上磕头,这个头磕多了之后,其实或多或少都是有副作用的。
稍稍重一点的,就很有可能会引起脑震荡。
而稍稍轻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