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容卓与景鹤修二人回到病房的时候,曲曼也在里边。
“母亲。”景鹤修微微点了点头。
曲曼探究的目光从门口的两人扫过,随即笑着说:
“哟,容卓这是带着你女婿到外边儿给他开一对一的私教课去啦。”
听着这话,舒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牧泊瑄看了看曲曼,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跟母亲。
她车祸的时候是母亲来照顾她的,醒来的时候曲曼倒是来看了她,但那时候她也并没有对上父亲跟母亲在一起。
自家婆婆这会儿所开的玩笑很是亲切,看父亲跟母亲表现得很是轻松,并无半分不适的意思。
她早就知道曲曼跟舒悦年轻时是一对好闺蜜,好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但照现在这样看来,确实是好到不行。
“行了,你还是很年轻时候一样牙尖嘴利的。”舒悦调笑了曲曼一番。
曲曼也只是笑,并未搭话。
“对了,我问了江医生,瑄瑄再过个两三日就可出院,在这期间还需要观察一下有没有其他的症状。”曲曼坐在牧泊瑄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将前不久景鹤修剥的橙子用水果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准备喂她。
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将橙子放下了。
“鹤修,你过来。”
牧泊瑄听曲曼叫他的时候还疑惑了一下,叫他做什么?
当牧容卓将景鹤修推到她病床旁边,曲曼将水果盘递给他的时候,她明白了。
牧泊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自家婆婆这是生怕父亲跟母亲不知道她跟景鹤修有多好吗?
景鹤修没说什么,嘴角含笑将水果盘接了过来。
其实她并不想吃橙子,但碍于自家婆婆跟父母亲都在,景鹤修用水果叉子叉了一块橙子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认命的吃了一个。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们老了也不太懂,那我们就走了。”曲曼从椅子上站起来,也硬生生将旁边坐着的舒悦拉了起来。
曲曼是巴不得将空间单独留给自家儿子跟儿媳妇,这样的话他们的感情会好起来。
当初景毅霖将他们俩搬去鹤园,也是想要他们增进感情的意思。
舒悦也知道曲曼的意思,叮嘱了景鹤修与牧泊瑄一番就跟着她出去了。
牧容卓见媳妇儿出去了,自然也跟着走了。
见病房里的人全都走光了,牧泊瑄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景鹤修。
不知怎的,跟他呆在一个空间内,莫名的觉得恐慌。
“还吃吗?”景鹤修挑了挑眉。
牧泊瑄摇头,她本就不想吃橙子,刚刚他喂她那一个还是勉为其难吃下去的。
听她这样说,景鹤修放下手里的果盘。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整的空气都要尴尬得凝结了。
“那个,我困了。”牧泊瑄觉得身上乏的很,跟他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景鹤修并不惊讶,知道她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倒也没多问。
“困了就睡会儿吧。”
牧泊瑄也没跟他客套,自己钻到了被子里。
她闭上了眼睛。
但不知怎的,景鹤修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她老是感觉景鹤修看她的眼神就像激光枪一样,犀利而精准。
躺了大概有十多分钟,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的牧泊瑄受不了了。
干脆睁开了眼睛,瞪着某个始作俑者。
“怎么了?睡不着吗?”景鹤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是奸计得逞的坏笑。
“要换作是你躺在床上,然后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你睡得着吗?”牧泊瑄没好气的说。
“哦,那我不看了就是,你睡吧。”景鹤修看着她说,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
说是这样说,但景鹤修却没半点不好意思,依然还是盯着她看。
牧泊瑄很生气。
但按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就算是想揍他那也是有心无力。
他不让她睡觉,那她也不让他好过!
“那个,父亲跟你出去说了什么?”因为才刚醒来的缘故,牧泊瑄的声音有些翁翁的,像是得了重感冒的病人。
她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景鹤修,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
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
景鹤修看着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她。
“父亲说,等我康复以后,让我们早点要个孩子。”
牧泊瑄呆住了。
他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