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因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坐吧。”牧容卓抬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待会儿可能就没喝茶的时间了也不一定。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接下来的事吧。”牧容卓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悠悠的说道。
下面众人面色各异,他们听到了一点关于这次族主召开家族会议的风声,就是不知这信息准不准。
“牧历铭,你可知罪?”牧容卓阴沉的声音从上首的高位传来,响彻整个祠堂。
牧七曜垂了垂眼眸,知道今天的大戏开始了。
在此之前他也曾派人去查过一些事,他只能说一句不作就不会死。
庶二房的气运只怕是到头了。
“不知族主所谓的‘罪过’,是指什么?”牧历铭反问。
牧容卓早料到他会这般说。
拍了两下手,外面的保镖抓进来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
他全身已然被打得不成样子,衣服上未干涸的血迹看得人是触目惊心。
保镖一脚将那人踢得跪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然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牧历铭,这人你可认识?”牧容卓死死盯着牧历铭,就差将他千刀万剐。
牧历铭小弧度的转过身瞪了牧齐峰一眼,牧齐峰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跪在正中的人。
“族主可是说笑了,这样的人我怎会认识。”牧历铭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丝毫不见慌乱。
牧容卓冷笑一声,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他的位置。
茶盏不偏不倚的砸在牧历铭的面前,茶水溅到他的裤腿,几块碎片还飞起来打在了他的脚上。
祠堂内的众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在看到牧容卓铁青的脸色时,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包庇你的好儿子。”牧容卓重重的拍了两下他身旁的桌子,眼里的怒火似是要喷出来。
牧历铭还是死皮赖脸的坐着,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族主夫人到。”
门口的人话音刚落,舒悦就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袍,旗袍上绣的花样是牡丹,牡丹花瓣勾线用的是银线,走起路来熠熠生辉。
晃了一众人的眼。
见来人,牧容卓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来。
舒悦也不客气,直接坐到牧容卓右边的椅子上。
“纸鸢啊,来,你看看这是谁。”舒悦冷笑着拍了拍手。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上位的人,再环视了祠堂里的人一周,再将目光投向牧纸鸢,但很快又低下了头。
牧纸鸢心里咯噔一下。
上位的舒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笑着没有出声。
“说。”舒悦拿出牧氏族主夫人的气势,连声音都比往日要低沉。
昨晚牧尹跟牧阳连夜到牧家来禀报泊瑄受伤之事,他们夫妇二人都吓了一跳。
牧容卓连夜派人去查,才有了今天开祠堂这回事儿。
庶二房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净教养出一个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来。
“回,回牧夫人的话。”下首的女人磕磕巴巴的说着。
“是,是牧纸鸢小姐让我去找了人想要谋害牧特助。”说完就跪了下去。
她深知出了这样的事,莫说是让牧纸鸢保她,只怕是她牧纸鸢自身都难保。
还不如她自己先说出来。
女人才将话说完,就被保镖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