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才进去不到两分钟又出来了。
“血库供应血不足,需要输血。”
牧泊瑄懵了,输血?
她没听错吧!
这云挽禾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要让家属抽血救她也轮不上她吧!
“病人是稀有的RH阴性血,您的家属里面有没有这个血型的人,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医生着急忙慌的说。
牧泊瑄无语。
她跟表妹偏巧都是这种血型,心下一横跟着医生到了抽血的科室。
她这是,心善当了一回大好人?
她是脑抽了才会答应给云挽禾献血。
等她抽完血过来,夏侯楹初将她拉到急救室外面的凳子上坐着,走廊里的风吹在身上,她感觉凉飕飕的。
“泊瑄,刚刚医生说,云挽禾情况不太好。”夏侯楹初严肃的看着她。
牧泊瑄垂下头,好半晌才回她一句,“嗯。我知道了。”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毕竟让她受伤的人是我,确实应该我负责。”牧泊瑄难得没有开玩笑,很认真的说。
夏侯楹初却摇了摇头。
“泊瑄,云挽禾身子本来就弱,这怪不得你。”
这下轮到牧泊瑄不解的看着她。
云挽禾身子弱她倒是没听过,但没有知识她也有常识吧,身子弱怎么可能会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她手上的针眼还在隐隐作痛呢。
“刚刚医生说,她前几天,额,失去了一个孩子,然后大出血。”
“今天跟你打球,又。”夏侯楹初没有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她也只是个还未嫁人的姑娘,遇到这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怎么将话说出口。
牧泊瑄惊讶了一番,但她也没有多问。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云挽禾出来。
过了约莫半小时,医生推着云挽禾出来了。
她此时已经陷入昏迷,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不像话。
“医生,她怎么样了?”夏侯楹初起身问。
“夏侯小姐,这,还是待会儿再说吧,现在先把病人转到病房去才是第一要事。”医生说。
夏侯楹初点头,同意医生的话。
牧泊瑄二人就这么跟在推车后面,跟着医生一块进了病房。
医生给她打好点滴就出去了,牧泊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吓死了。”她说完就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可是,我并没听说云挽禾跟谁家公子走得近啊。”牧泊瑄郁闷。
这都是什么世道,好好一个世家大小姐怎么会去做这么上不了台面自毁前途的事。
夏侯楹初也只是摇摇头,她也并没有听说云挽禾有未婚夫或者男朋友之类的。
今天这事儿属实把她整蒙了。
“她都这样了竟还敢跟我打球,真像是个不怕死的主。”牧泊瑄感慨。
想到云挽禾在球场上跟她拼命的样子,不免心有余悸。
这女人可真够剽悍的。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守着。
一直守到下午太阳落山,云挽禾还没有醒过来。
牧泊瑄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她跟楹初中午都没有吃饭,她现在已经饿了。
一阵铃声打破了这个寂静。
牧泊瑄拿起手机一瞧,显示来电人是“阿修”。
她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给他改的备注。
她跟楹初说了一声去接一个电话,便自己走出病房到了走廊上。
滑到接听键,他好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不回来吗?待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