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爷叫我来接夫人回去。”闻溪微垂着头不敢看不远处某人的眼睛。
牧泊瑄恶狠狠瞪夏侯楹初一眼。
“行,那我走了。”牧泊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云挽禾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喝了一口汤。
夏侯楹初走到门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牧泊瑄倾俯下身,将唇贴到云挽禾耳边小声说:“做戏应该做全套的,你应该顺带做一份小产报告放在医生那里,在你进急救室的时候让她拿给我看。”
说完笑眯眯的拍了拍云挽禾的肩膀。
云挽禾被她的话惊得面色惨白,拿着勺子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夏侯楹初看出云挽禾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泊瑄,你回去吧。”夏侯楹初别有深意的说。
牧泊瑄也不客气,让她回去她就回去。
这大晚上的,回家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不比在这医院香?
待闻溪也走出去,夏侯楹初顺手关上门,脸上的笑垮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阴气森森的笑。
“演过头的痛苦,我看了都觉得假。”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向病床。
云挽禾紧张的握住汤勺,用的力道太大导致指关节处发白。
“我说的对吗?云大小姐。”夏侯楹初悠哉悠哉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云挽禾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放下汤碗,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来到夏侯楹初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看着这样的画面,夏侯楹初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甚至自顾自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随便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
“你胆子倒是大的很,什么东西都敢往自个身上试。”夏侯楹初的话听不出来是喜还是怒,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手里的苹果。
好似这个苹果是她的全世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云挽禾很淡定,轻轻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夏侯楹初也不理她,直到她消好手里的苹果,才开口说话。
“你可能低估了泊瑄对这些小伎俩的敏感程度。”
云挽禾在听了这话以后,沉默良久。
牧泊瑄是什么人?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这种词用来形容她都低级了一点。
那女人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特别是在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时候。
“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云挽禾用力握拳。
放下手里的苹果,夏侯楹初这才认真审视起面前的人来。
“你说。”
……
牧泊瑄打开车门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看,等她钻进去才发现车里有人。
“你怎么在这?”牧泊瑄差点失声,眼睛瞪的老大。
她还以为景鹤修回去了呢!
景鹤修看她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闻溪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情形,识趣的升起车里的挡板。
“我一直在车里,等你出来。”景鹤修说着,端起小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牧泊瑄眨巴眨巴眼睛,他在等她?
“哦,知道了。”牧泊瑄似懂非懂一样点了点头,然后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
她这才发现,景鹤修没有坐轮椅,而是坐在座椅上,就跟正常人那样。
“最近恢复得还不错,借助手部的力量,还行。”景鹤修像是专门给她解答疑惑。
“嗯。记得好好做康复训练,要不然你空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坐在轮椅上白瞎了。”牧泊瑄自顾自的说着,并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准备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