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真的相信他不理她她就会害怕吗?
怎么感觉她这位兄长呆呆萌萌的呢。
兄妹二人走进房中,像往常一样在棋盘两侧落座,不过却没像平时一样开始“下棋”。
她朝段昭伸出手去,试探着问:“大哥,我能帮你把把脉吗?”
恐他不懂,还特意拿拾月的手示意了一下:“就像这样。”
段昭眨了下眼睛,默默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段音离将指尖搭在他的腕上,仔仔细细的为他切脉。
片刻后,她神色平静的收回手。
段昭的身体很康健,没生病没中毒。
他以前不说话、不理人,只是因为他不想说、不想理,至于这背后的原因,段音离目前还不得而知。
不过也不着急。
今日他能开口说话,会对她的话有反应已经往前迈进一大步了,她相信日后会越来越好的。
但他这个嗓子……
大抵是长期不开口说话的原因,段昭的嗓音条件很差。
这种情况下其实该让他多开口,这样声音就会慢慢恢复正常了。
可这显然不太容易。
是以段音离便准备鼓捣点药给他吃吃。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傅云墨带她去的云隐寺后山的那块地里就有她要用的草药。
决定了,去一趟云隐寺。
打定了主意段音离便没多耽搁,在竹香院略坐了坐便出府去了。
她没用府中的车驾,而是出府后让拾月去找了大壮,三人一同去了云隐寺。
她循着记忆里的路去了后山,眼前的景象却令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才几日的工夫啊,怎么这片地就荒成这样了?
拾月也懵了,不确定的说:“小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来错地方了?”
段音离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木屋,确定上次傅云墨带自己来的就是这里。
可这地秃的比云隐寺中那些和尚的脑袋还光溜呢,这也太离谱了,被猪拱也不带毁的这么彻底的啊。
主仆二人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有一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自木屋中走了出来。
发顶簪着一根白玉簪,唇边噙着一抹温润的笑,如同从画中飘下来的人一般。
他和傅云墨有点像,但他喜欢笑,是以看起来比傅云墨温柔。
和成王傅云笙也有点像,但不像傅云笙那样眉宇间透着算计,他干净的像山涧的泉,一眼便见了底。
嗯……和端王傅云苏也有点像,但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不似端王那般清冷孤傲。
这么一想,段音离几乎可以确定这人必然与那兄弟几人有亲戚关系。
那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端在身前,朝段音离略微颔首道:“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段音离也赶紧乖乖回礼,问:“请问这里种的草药呢?”
闻言,对方似是有些无奈,垂眸失笑道:“被歹人夺走了。”
“哦……”段音离心说谁这么猖狂啊,明抢也就罢了,居然抢的还是草药,脑子怎么想的呢。
“姑娘可是来找什么药的吗?”
“嗯。”段音离点头:“我来找谷精草,上次来时我记得这里有。”
“原来上次拿走水香棱留下银子的人就是姑娘……”
段音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么说,那些草药都是你种的喽?”
他含笑着点头。
“上次不告而拿真是不好意思,还望你见谅。”
“无妨,我将那草药圈起来免得被人当成杂草除去本就是为了方便需要之人前来摘取。
何况姑娘也留了银钱于我,算是两清了。”
顿了顿,他又说:“姑娘要找的谷精草我这虽然没有了,但我知道哪里有,我带你去采。”
段音离一喜:“多谢!
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该不会和她猜的一样,真是傅云墨他们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