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过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阿离要将自己赚来的银子给我花啊?”
她点头。
“为何?”
“不为何啊,想给你花。”他应该很穷吧,之前一直被关在天机府想来是没什么银子的。
这话听得傅云墨心下感动,倾身将人搂进了怀里。
段音离被裹的像个蚕宝宝一样,手脚都束缚在宽大的巾布里动不了,想回抱住他占点便宜都不能。
傅云墨轻轻揉着她半干的发,问:“阿离,你不生我的气啊?”
段姑娘被他问的一懵:“生……生什么气?”
“方才啊。”
段音离心下一紧,心说对呀,正常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是不是都应该要生气的?
她心虚的一时没敢应声。
傅云墨见她没说话,心里也有些没底。
他暗道自己就不该一时动容循着心意问出这句作死的话。
要是不提没准儿阿离都忘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两个人又开始各自琢磨。
半晌后,段音离才试探着说:“这这……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是还这样,我就……就会生气的……”
“那阿离生气了会如何?拿针扎我?还是不理我?”
“哪个会让你更难受啊?”
“不理我。”
“那就拿针扎你。”她没出息的说出了心里话,随即低头将脸埋在了膝上。
傅云墨听得心里这个美啊。
他想,他小媳妇真是会疼人,而且真实不做作。
他又被感动了一下,于是又无意识的自找麻烦:“阿离,我不会惹你生气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可他心里明明想的却是,他下次还这样!
而且这个下次,很快就到了。
傅云墨拿过榻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在看到手中那件绣梨花的肚兜时,他的指腹轻轻扫过,眼底的墨色渐渐聚集,最终团成了一抹散不去的云。
他的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方才在屏风后面见到的景象,拿着衣服的手便越收越紧。
段音离眼瞧着,心里也明白“下次”这就来了。
她像个小肉虫子似的往后拱了拱:“这次真的不用你!你敢动手我就那针扎你!”
傅云墨的笑容有些放弃伪装后的肆无忌惮:“阿离,你的银针没在身边。
而且……你双手被缚在巾布里,要拿针扎我巾布可就散开了,结果和我帮你解开不是一样?
既然如此,不如别费那个劲了,我帮你将衣裳穿好,然后主动让你扎,如何?”
段音离这会儿确定了,眼前这个傅云墨就是和平日里那个不一样。
很不一样!
眼前这个明显是个坏的呀!
他该不会是有精神分裂吧?
有她困惑的这工夫,傅云墨已经准备动手了。
她忙往后拱,结果被他握住脚踝轻松拽了回去,身上的巾布在摩擦时变的松散,隐隐有“玩忽职守”的架势。
“我我我我咬你啦!”
段音离以往都直接动手,威胁人的时候极少,是以这威胁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怪可爱的。
反正傅云墨是被可爱到了。
他垂下眸子轻轻的笑,笑声低低的回荡在段音离耳边,轻而易举的就攻占了她的理智。
他拂开她散落在颈间的发,温凉的指腹顺着她曲线优美的颈项缓缓往下滑。
指尖扫过的地方似被火光映照过,隐隐发热,他再用唇去吻,初时清凉,而后只觉得更烫。
段音离本就没有支撑,身子再一软就直接倒在了榻上。
及腰的青丝在被褥间散开,如傅云墨黑透了的心底开出的一朵花。
神秘,危险。
他顺势覆身上去,一只腿的膝盖跪在了榻上,看也没看便反手撂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