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七公子不解:“为、为何定要我去?”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呀,他们不清楚我的口味。”
“好,那你等着。”
符禄不疑有他,立刻去给段音离筹备吃的,可走了没两步他却忽然停下,回头狐疑的看向躲在段音离身后的人。
吓得符笑忍不住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符禄疑惑:“拾月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把脸给挡起来了?”
段姑娘张口就编:“哦,她脸上起疹子了,恐吓到别人是以我让她戴方面纱遮起来。”
“这样啊……”
符禄没再多言,总算是走了。
这一路虽有惊,却无险。
行至廊下,段音离见守夜的两个小丫鬟各抱着一根柱子睡的正欢,口水都流了下来,连她们经过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推门走进房中,只见外间的桌上也趴着一名丫鬟,鼾意正浓。
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是迷香。
符笑闻不到,但段音离和麒麟蛊却嗅到了。
趁着符笑去里间换衣裳的工夫,段音离将门窗大开,脑洞也随之开启。
她确定符笑也不归宿,但她误以为是符笑用迷香弄晕了伺候的小丫鬟。
殊不知,符笑其实是被迫夜不归宿。
那几个小丫鬟也是被迫酣睡。
段音离料到符笑必是有秘密,恐待会儿符禄回来发现什么端倪,是以她并未久坐,确定她这边没有大碍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符笑忙拉住她的手:“阿离,多谢你,我……”
她有些欲言又止。
段音离指着她颈间的红痕,忽然思维跳跃的说:“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被蚊子叮的。”
符笑先是一愣,随即忙红着脸捂住脖子,近乎慌乱的将长发拢至身前意图遮挡。
段姑娘眨了眨眼,继续说:“这印记稍后若是变的发青发紫,你就说是被蚊子叮后太痒,自己用手掐了两下就成这样了。”
“阿、阿离……”
“你好生歇着,有事就派人去段府寻我。”
“嗯。”
望着段音离离去的背影,符笑感动之余竟不合时宜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阿离怎么知道自己颈间的痕迹不对劲呢?难道太子殿下也对她这样做过?
才冒出一点念头,符笑便忙摇头驱散这个想法。
不对不对不对!阿离向来乖巧懂事,绝不会有此冒失的举动。
况太子殿下仙人之姿,怎么想都和那等好色之徒不沾边,一定是她头脑糊涂了。
*
再说另一边。
段音离离开符笑的院子不远,便撞见了给她取吃的回来的符禄。
他见她走的方向是奔着出府去的,忙快走几步赶到她面前:“阿离,你去哪儿啊?饭还没吃呢!”
“我忽然想起有事,先不吃了。”
白折腾一趟,符禄也不恼,好脾气的说:“既如此,那你快去忙。”
“嗯嗯。”
“诶!阿离,拾月呢?”
“啊……事太急,我让她先去办了。”
“那笑笑那边你是已经看过诊了吗?”
“看过了,如今已无大碍。”除了颈间被人咬了两口。
想起符笑颈间的吻痕,段音离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笑笑这颗精致的小白菜到底是被拱了。
始作俑者不用想,肯定就是昨夜跟她一起夜不归宿的湘王傅云辞!
一路往侯府外走去,段音离忍不住在心里琢磨,怪道傅云墨总是同她动手动脚的,原来不是他行为超前,而是她思想太守旧了!
连笑笑这么乖的姑娘都出去同湘王过夜了!
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傅云墨知道,否则他以人度己,非要向他们看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