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这兄妹几个自然没有想到,不止他们会操心兄弟姐妹的婚事,人家步家姐妹感情深厚也会关心啊。
那小丫鬟出府前曾得了步非烟的吩咐,让她寻到机会便猫起来,别去打扰步非念和段昭相处,但也别彻底走开免得让人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于是就有了这诡异的一幕。
段昭和步非念浑然未觉。
不是他们俩脑筋不灵光没意识到不对劲儿,而是他们俩没想到这群人会操心他们的婚事到这个份儿上。
段昭还领着步非念去傅云辞的小药田。
他记得上次陪阿离来采药,她曾指着那个小木屋同他说,那就是湘王殿下在此地的居所。
想起上次他们来云隐寺时发生的事情,段昭不禁想到,步涛和步泓皆是步非念的亲叔叔,思及这一点段昭不禁皱了下眉头。
步非念落后他半步,忽然说:“有句话,烦请段公子转告太子妃。”
“你说。”
“此前曾与她谈起我家中长辈后颈有块胎记,我二叔三叔和几位堂兄都有,但我父亲与舍弟没有。
太子妃曾问,我祖父身上可曾有这样的胎记,我答说不知。
后来回府后,我曾问过家中长辈,父亲说,我祖父后颈之处并无这样的胎记。
此事我已与家姐说起,还望段公子再转告太子妃一下。”
“……好。”
段昭有些意外。
他听阿离说过,后颈之处那块淡青色的印记传男不传女。
老侯爷没有,可步涛和步泓却有。
也就是说,那两人不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木屋前,不禁站在篱笆外愣住了。
这药田……这哪来的药啊!分明就是个荒地嘛!
傅云墨远远的瞧着这一幕,忽然问:“阿离,你引他们来此地做什么?”
“也不是刻意引他们来此,只是寻个由头让他们能待一会儿。”
“怕是要落空了。”
“为何?!”
“傅云辞的药田早被我搬空了,哪里来的药给他们采。”他若是早知道,让初一他们现栽进去一些好了。
“那完了!”
“不急,我来想办法。”
话落,几双眼睛都期待的望着他,想着太子爷神通广大定能力挽狂澜。
结果,他力挽狂澜的法子就是给人家下药!
他拿段音离随身随带的银针涂满了药,手腕翻转,银针飞射而出,径自擦过了步非念的颈间,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顿时,血珠自她白皙的颈间涌出。
她轻呼出声,引起了段昭的注意。
“怎么了?”
他转头看向她,正好瞧见了她颈间的红痕,他没多想,忙掏出帕子递给她:“怎么伤着了?”
“我也不清楚,只觉得一阵劲风扫过,颈间便有些痛。”她并未接段昭的帕子,而是拿了自己的轻轻擦拭:“多谢。”
段昭这才恍然自己失礼了,忙将帕子收了回来。
“血虽不多,但还是回去瞧瞧大夫比较妥当。”
他说着便欲下山,不想步非念的身子忽然一歪,他的身体先大脑一步有了反应,忙将人接住:“步姑娘,你怎么了?”
“忽然……忽然头晕……”步非念扶着他的胳膊,抬手按了按额角。
她尝试着松开段昭的手往前走,可才迈出一步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段昭再次扶住她时,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他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才好。
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
段音离偷偷瞧着,忍不住嘟囔:“千万别吐啊、千万别吐啊……”
见状,傅云墨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觉得他小媳妇真可爱。
另一边傅明朝也不禁嘀咕:“还愣着干啥呢,赶紧手放腰上将人搂住啊!我要是他,就把阿娆往屋里一抱想干嘛干嘛!”
段音娆:“……”
他是当她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