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深秋,眼瞧着便要入冬了,夜里更是冷的不像话,这位小祖宗呢,却连热水都等不及让人烧,直接拿凉水洗了澡。
反正这倒是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们这群人仗着身强体壮没少这么干。
他火急火燎的洗,一边洗一边忿忿的想,媳妇居然嫌他臭,这回他就洗的香喷喷的,回去一定要让她主动亲他!
拓跋聿这澡洗的,虽快却狠,皮肤都被他自己搓红了。
他心思没那么细腻,想不到那么多,一回帐子便抱着傅汐婼不撒手,殊不知自己身上冷气逼人。
傅汐婼被凉的打了个哆嗦,奇怪的问他:“你拿什么洗的?”
“水啊。”
“热的?”
“……冷的。”一对上媳妇的视线,心里莫名就没了底气。
“怎么能用冷水洗澡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傅汐婼一边温温柔柔的表达着自己的不赞同,一边拽了榻上的被子将他裹住。
她要去给他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却被他拉住了手。
拓跋聿拽着不让她走:“婼婼我不冷,我热!我都躁的不行,你再不跟我洞房我就憋死了!”
说到后面声音愈大,都快嚷起来了。
傅汐婼哪像他那么厚脸皮,忙伸手欲去捂他的嘴:“你、你小点声,别嚷。”
他顺势从她的手往上亲:“那你快点让我抱。”
“还……还没熄灯。”
“不能熄灯啊,熄了灯我还怎么看你啊。”黑咕隆咚的有什么意思。
他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
可等他的唇一移开,傅汐婼便又轻轻柔柔的说:“阿、阿聿……盖被子……”
拓跋聿闭眼,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心说洞房一定要沐浴、熄灯、盖被子这是谁告诉她的破规矩,看他日后怎么一点点的扭转她这个不正确的想法。
眼下就算了,这会儿能吃到嘴就行。
唉……可是不易啊。
*
拓跋聿和傅汐婼大婚后没几日,段音离和傅云墨便准备动身回北燕了。
按理说,拓跋聿当日有言在先,是他“嫁”到北燕去,是以他们小夫妻俩本该和段音离他们一起走的,不过天已入冬,他恐傅汐婼舟车劳顿再病了,是以打算明年开春再带她回去,还能顺便游山玩水,是以便暂时留住在了凉族。
还有一点便是,傅汐婼从未到过凉族,她如今对这里的一切正好奇着,拓跋聿也是想带她在这熟悉熟悉,等几时她玩够了再说。
他给她寻了一匹宝马,个性温顺却能日行千里。
拓跋聿身边常年跟着几匹狼,是几年前他养在身边的,用来打猎。
傅汐婼害怕却又好奇,他便将那几匹狼下的小狼崽子抱来给她,让她当狗似的养着玩,长大了一样可以保护她。
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只觉得任何东西都是新鲜的,前所未有的开心。
见她颊边日日挂着笑,段音离便也放了心。
临走之前,她又给傅汐婼看了看腿,确定如今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
她们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拓跋聿也趁机把傅云墨叫到了旁边:“诶,我和婼婼成亲那日你给我的那药还有没有,再来点。”
“再来点就够用了?”
“不够啊。”他也正愁呢,想说日后他们走了自己上哪淘弄这药去。
正想着,就见他那位谪仙般的大舅哥忽然一笑,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我可以将方子给你。”
拓跋聿一喜:“多谢!”
他伸手去拿,却抓了个空。
傅云墨扬眉:“方子可以给你,不过有条件。”
“你说。”
“一年之内,凉族做大,将周边所有部族全部吞并!”
“成交!”拓跋聿一把夺过那张纸,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嘿嘿,我告诉你这你可就亏了,我父兄早有此意。”
“是吗……”傅云墨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反应不大。
后来拓跋聿才知道,妈的,他上当了!
凉族不欲再自立为王,意欲融入北燕,可有些部族并不这样想,日后免不了一战。
凉族本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结果因为他的一句话成为了阵前先锋。
啧,媳妇是好媳妇,就是这大舅哥,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