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竹心说,果然兄弟也是分亲疏远近的,人家常在长安相处感情就是比他这个后来的深厚,都帮着老三来打他!
傅云墨那边也琢磨呀,心说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媳妇都是我帮着娶的,如今见我和人打架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帮别人!
一气之下,这两人倒是不打了,反而揪着两个弟弟一顿捶。
就这样,他们的“友谊赛”暂时搁置,先打起了淘汰赛。
皇子打架,自古少见。
下人们不敢贸然上前劝阻,无奈之下只得赶紧去各府上找几位王妃。
不巧,那几个人都没在。
段音离和长公主进宫见太后去了,符笑回了娘家,步非烟去了坤宁宫见皇后。
而傅云竹呢,没有王妃。
就这样,他们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从屋外打到了街上。
最后被金吾卫以“扰乱皇城治安,在天子脚下斗殴”为由,通通带进了宫里。
景文帝差点没被他们给气死。
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还打到了大街上让百姓围观,皇家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啊?哪有半点王子皇孙的样子!
你们是三岁小孩子吗居然还打架?长嘴是干嘛的,不会讲道理吗?”
四个人往地上一跪,不吭声。
景文帝气的来回走:“说!谁先动的手?!”
傅云墨抬眸,抢占了先机:“回父皇的话,是儿臣。”
这话一出,先动手的傅云竹明显一愣。
他自然没有天真到以为傅云墨忽然良心发现要替他受罚,可就是因为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才觉得奇怪。
景文帝沉声质问:“以下犯上,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
“为何动手?”
“因为嫉妒。”
“什么?”
“自从二哥自南楚回来,父皇眼里心里都是他,却鲜少过问儿臣,有什么宝贝也都紧供着睿王府,儿臣心里嫉妒。”
“……”景文帝心说旁的也就罢了,就那么珍玩摆件你还好意思提!我的私库都被你搬空了你有什么资格嫉妒!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原来就是为了父母的宠爱争风吃醋,他还以为是为了抢皇位打起来的呢。
再成熟的人在父母眼里都是小孩子,再加上傅云墨的这番话,景文帝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闹个脾气,于是怒火渐消。
他叹了口气说:“胡闹,不过为着些小玩意便大打出手成什么样子。
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日后不可如此任性,你二哥自幼在南楚吃了不少苦……”
话未说完,便见傅云墨抬眸望着他,无声指控。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难道儿臣那些年在天机府是享福了吗?”
这眼神看的景文帝哑口无言。
他干咳两声,最终只是说:“行了行了,日后再有什么朕也给你一份便是了。”
一旁的鄂清:“……”
所以璃王带头打了一架,最后不罚反而还得了赏赐是吗?
景文帝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视线落到傅云辞和傅云苏身上,疑惑道:“他们俩打架,怎么你们俩也搞得这么狼狈?”
两人对视一眼,傅云苏无奈道:“儿臣与四哥原本是去拉架的……”
结果也不知怎么,拉来拉去反而成了挨打的。
傅云墨转头望向他们:“一时打的忘形,误伤了你们,改日为兄一定亲自带了东西去府上赔罪。”
闻言,傅云辞和傅云苏忙垂首道:“都是一家人,三哥如此倒显得我们小气,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无须那般见外。”
“好。”那就不去了,正好东西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