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哥方才之言,必定是傅城利用他们两个人同去南楚为质的事情大放厥词,勾起了二哥的伤心事,离间了他与父皇之间的感情。
那大哥呢?
思及此,傅云苏目光探究的望向傅云澈。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傅云澈微微点头:“左不过就是那些招数,想利用我被幽禁的愤懑之情来对付父皇,真不知道是他蠢还是他以为我蠢!居然以为我会相信这等拙劣的把戏!”
傅云竹和傅云苏:“……”
谢谢,有被内涵到。
傅云澈似是对此毫无所觉,又说:“想来朝中也有他安插的人手,否则不会忽然间又兴起给我求情这档子事儿。”
说着,他忽然看向傅云苏:“老六你呢?他可有找上你?”
傅云苏怔怔的点头。
兄长问起,他不敢有任何隐瞒,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悉数道出。
大体上都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傅城对别人都是挑拨关系,可对傅云苏却没有。
他在他面前极力扮演一个好人。
傅云苏也想到了这一点:“奇怪,他为何对我说的与对几位兄长说的不同?”
傅云竹眉心微动。
这三人互相看了两眼,最终由傅云竹答道:“几位兄弟之中,唯有你一直过的平安顺遂,他纵是想挑拨也无处下手。
若刻意破坏你与父皇之间的关系说不定会引起你的怀疑,索性反其道而行。
可我们就不一样了,幽禁的幽禁、当人质的当人质……”
傅云竹这话怨念极重,让傅云苏不敢再往下问了。
其实他本也是随口一说。
一边是父皇母后和几位兄长,另一边是才认识不过几日的傅城,他自然会选择相信家人。
何况傅城的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他若再信他就真的是空长了一个脑袋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傅城居然这么大胆,妄图诓骗他们所有兄弟给他当儿子反过来背叛父皇,实在可恶!
话已至此,误会解开,还揭穿了对方的谋划,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谁知傅云澈一言不合竟又给了傅云竹一巴掌。
这下连傅云辞都愣住了:“诶!大哥!”
傅云竹捂着脸,也懵了。
他心说不是讲好只打一巴掌的吗?怎么又来了一下?
傅云澈义正言辞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糊涂蠢钝。”
“我……”
“莫说傅城说的都是假的,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你入南楚为质,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是不假,父皇也的确没有在你年幼之时陪在你身边,可难道他傅城就陪着了吗?
你我既生在皇家,有些事便自己作不得主,我想你应当不会忘了,在你去南楚之前,老三便已被父皇亲手送入了天机府。
若说苦,他也没少比你吃。
再一则,当初选人去南楚,适龄的皇子中唯有你我,是你抓阄输了才去的,不是父皇直接钦定了你。
当然,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许你心里不舒坦,你要闹要人哄这我们都可以理解,也能纵着你。
但你不能被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左右了想法,反过来与我们对着干。
无论到几时,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完,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傅云辞和傅云苏,郑重道:“这话我不止说给老二,你们也都记在心里,别守得住一国,守不住一个家!”
傅云辞和傅云苏恭敬的低下头:“兄长教诲,为弟者谨记。”
傅云竹也跟着做做样子垂首,可抬头时看向傅云澈的眼神却充满了质问:为何要多扇我一个巴掌?嗯?我就问你为何要多扇我一巴掌?不打那一下你张不开嘴吗?
傅云澈不知是心虚还是如何,眼神飘忽就是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