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坏的。

一个好的。

坏消息是，容清曼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好消息是，情况不算太严重，通过手术可以治愈。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容清曼看了正在开车的叶羡秋一眼，发现他的神色和平常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她就是莫名觉得他不高兴了。

因为她忘了告诉他自己有心疾所以不悦吗？

这事儿的确是她疏忽了。

她原想给他道个歉再解释一下的，结果刚回到家就听叶羡秋来了句：“抱歉。”

容清曼：“？”

“我应该早点察觉到的，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啊，是我自己忘了和你说。”

叶羡秋轻轻摇头，眉宇间有愁绪。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动用人脉联系一些权威的医生，带着容清曼做了好几次检查。

确定手术风险的确不高之后，他才将一切向容清曼说明。

毕竟动手术这样的事情，肯定要经过她本人同意。

容清曼当然没理由拒绝。

只是有一点她比较在乎：“治这个病的话，是不是要花好多钱啊？”

叶羡秋失笑：“多少钱能有你的健康重要啊。”

闻言，容清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

道理她都懂，可问题她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啊，终归不安。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治好了病她也许就能心无旁骛的去赚钱了，倒也应了那句“磨刀不误砍柴工”，于是便没再过多纠结。

只是有一件事，引起了容清曼的关注。

医生在向她讲述术前术中术后的事项时，曾说过一句：“你的病情不算严重，手术后要观察心脏的各项数据和指标，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也是可以进行妊娠的，不过孕期要全程注意……”

后面的话，容清曼就没怎么仔细听进去了。

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有心疾的女子是不能有孕的。

她自小就病病歪歪的，想着自己日后纵是出阁也不过是拖累人，是以从未想过那些。

可不想和不能终归还是有差别的。

叶羡秋见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当时也并未点破，单等到她几天之后快要手术的时候，才和她深谈了一番。

他说：“曼曼，医院那边通知，说是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容清曼微怔：“家属签字？可是……可是我没有家属啊，我自己签字不可以吗？”

小叶先生一板正经的摇头：“不可以，一定要家属。”

“那怎么办？”

“嗯……”叶羡秋思考了一下，抬眸轻笑：“不如我来当你的家属，好吗？”

“你？！”

“嗯，我。”他温声道：“你嫁给我，我来当你的夫君，这样我就有资格帮你签字了。”

话落，容清曼毫无意外的红了一张脸。

跟着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了。

她怎么可能会让叶羡秋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绝对不能的！

见她这么干脆的摇头，叶羡秋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看来果然不能妄想感情会有捷径可走，投机取巧是不可取的。”

容清曼被他说的有点懵。

叶羡秋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正色道：“家属签字不过是我的托词，但是曼曼，我想让你嫁给我不是。”

“你……”

“我纵是再心善，也不至于这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总要图点什么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