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冷笑道:“原来是大小姐,你在这里刚刚好,为何要杀温二。”
袁小洁道:“这温二不懂礼数,我只是教训了他一番,并没有取他性命。”
温良道:“好一个教训,好一个不懂礼数,我想问问大小姐,你这番年龄,是如何分清楚礼数和教训的。”
许是触碰到了逆鳞,袁老太君那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面,道:“温良,你虽服侍我袁家多年,但我袁家也待你不薄,袁家的酿酒产业,也划了一半与你温家,让你代为掌管,这些年想必也赚了不少。袁家现在,虽就剩我婆孙俩,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
温良冷笑道:“酿酒产业划了一半?你怎么不说,你在这袁府高坐,就可以坐享另一半收入,而我等,却要拼死拼活为你的那一半辛苦劳作。”
袁老太君道:“温良,你可要清楚,那本就是我袁家产业。”
温良道:“要不是我温家,你袁家能守住这份产业?”
袁老太君道:“如果觉得委屈,大可将这产业,还于我袁家。”
温良笑道:”既然说到了这里,这次温某来,除了温二之事,温家也想与你袁家谈几件事,第一,便是我温家自此以后,脱离你们袁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奔东西;这第二嘛,袁家酒坊从今以后将改为温家酒坊,也不要说我们不仁义,这些年袁家酒坊的经营,本就是我温家在操弄,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作为补偿。“
说完,便从内衣荷包内,掏出一沓银票,老太君看了看,因为她深知袁家酒业有多少,这点银票,根本买不下袁家的酒产业,所以看了一眼,就再没看那沓银票。
崔凯行了来,道:“这最后两件事,才是你们来此的目的吧,至于这温二,怕是成了你们为成就此事的祭品,虽然我们是打了温二,但还不足以致命,刚我看过了,这温二的致命伤,可是颈椎断裂,这可不是我们造成的。”
温良冷冷道:“你是谁?这是我与袁家之事,与你何干?”
崔凯道:“温二没告诉你?”
温良道:“死人可不会说话,温二已被你们杀了,但他毕竟是我的族人,希望你们稍微给予我族人一些尊重。”
崔凯道:“好一个家中族长,真是爱惜族民。”
这时温良身后,一中年人吼道:“大胆小子,敢对族长如此无礼。”
循声而至,众人也看了过去,袁老太君道:“温大,你虽是温家族人,但这些年,我袁家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我袁家上上下下所有事物都交与了你,在这之间,你也赚了不少吧。今日看来,你这行事,不是白眼狼所为?”
被老太君唤作温大的,就是那温二的大哥,也是这袁府的管家。
温大鼻孔里出气,冷哼一声,道:“袁家能井井有条,还能屹立于此地,你以为凭你一个老太婆能做到的,要不是我温大东奔西走,袁家产业还能存在?不说这产业,即便这袁府,想必也被人侵占了去。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温大服侍的还行?”
听此,袁老太君已然气急,剧烈咳嗽起来,断断续续道:“我.....我袁家...数千年.....基业,说的...好像...都是....尔等.....的功劳。”
袁小洁见此听此,也已红了眼,道:“奶奶,何须与这群下人置气,伤了身体。”
温家家主闻此,脸上从冷笑转为冷峻,冷冷道:“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虚胖终究不是好事,不知道大小姐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自即日起,我温家脱离袁家,这次就当大小姐不懂事,如果再让本家主听到下人之类的称呼从大小姐口中说出,休怪本家主不念旧情,说不得要掌大小姐几个大嘴巴子。“
龙有逆鳞,触之及怒,袁小洁就是袁老太君的逆鳞,虽气喘,但此时却怒吼道:“温良,你好大胆,平时老身对你们颇有忍让,也就罢了,但今日敢对我袁家第七六代家主如此放肆,说不得老身要将尔等绞杀于此。”
温家一众人未曾想到,平时慈祥、温和的老太君,今日会发如此大火,被怔在了原地,但听着接下来的威慑,像是听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转而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温大笑道:“死老太婆,我还以为此时,被你三个儿子附体了,当然,袁家三杰在的时候,我温家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但今日已非昨日,也非前日,我温家尚念旧情,只是脱离,但你今日如此说,不是逼我温家来个鸠占鹊巢吗?”
说完,众人捧腹大笑,笑的放荡不羁,俨然已把自己一等,当作了此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