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送至厢房,但赵玉龙却与这墙角众人一样,选择来到了墙角,刚好听到熊三炮说到此处,便笑道:“三哥,今日火气怎的如此之大。”
熊三炮打趣道:“不是说送至厢房吗?是什么风,将我们小河帮帮主赵四哥,吹到我们这旮旯角的。”
赵玉龙也不气,反讽道:“四哥?不敢当,不敢当,因为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四哥,是吧,屎哥。”
赵玉龙最后,从平舌音,变作了卷舌音,任谁都听的出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惹得场中诸人,哈哈大笑。
熊三炮见此听此,怒道:“你能好到哪去?还小河帮帮主,还不是仰仗人家青龙帮吃饭,帮人家卸货的主。倒是你那个‘混江龙’,谁给取的?”
赵玉龙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管的着吗?”
熊三炮道:“这名字也的确来劲,一听,就能让人多卸几十担米。不会是严帮主见你一刻钟就能卸二百五十担大米,一高兴就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吧。”
赵玉龙道:“屎哥,你是将夜来香倒入了自己嘴巴里?还是怎的,说话这么臭。”
一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与别人都生活在社会底层,却要对同是底层的普通人,大加鄙夷,深层次来说,其实也就是看不起自己,一种自卑的表现。
见此,熊三炮也不气了,笑道:“是啊,然后还与怡红院的小翠来了个亲密接触,熊某只是好奇,为何你这嘴也如此之臭,难道是小翠传给你的?”
林老头对此,颇有微词,道:“真是世风日下,下流胚子,我呸。”
熊三炮道:“你这老光棍,你知道什么是下流吗?这叫风流,你们书上也说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对吧?”
林老头道:“你看你那熊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自命风流?我呸!”
熊三炮道:“欸,欸,林老头,我怎么就熊样了,怎么就不风流了,你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你可知道,熊大爷每次去这怡红院,是有多受欢迎。”
赵玉龙道:“只要有钱,怡红院对谁都欢迎。”
熊三炮道:“这不就对了,老头儿,我可告诉你,这男人的魅力啊,可不仅仅只是外表,其中财富、气质、文化、学识、担当、优雅等都可让男人魅力起来。”
这些话,虽是对众人说,但却一直盯着自己五根手指头上,戴的金戒指。
林老头咕哝道:“要不是这修行界实在找不到说话之人,老夫真不愿来看这些地主老财的嘴脸。“
熊三炮道:“你咕哝啥呢?是不是不服气。”
刚说到此处,场内便有不小的骚动,一群人,随着这骚动,已然到了寺庙正门处。
见此,林老头再无心搭理他,盯着场中来人,道:“这是不是那青松派掌门人柯有为?”
赵玉龙不屑道:“看这扮相,想必做不得假。”
熊三炮道:“我就说慈灯大师交友广阔吧,现在不是有大人物到场了吗?”
赵玉龙道:“这算什么大人物,不过是道盟的一条走狗而已。”
熊三炮反问道:“为道盟做事,就是道盟的走狗?四哥,这我就的说教说教你了,天下门派十之八九都并入了道盟,那岂不是说天下都是走狗?”
赵玉龙怒道:“这能一样吗?上几年被道盟断了道统的那几个门派,也属道盟,也没见道盟念在同盟的情分上,手下留情。且这老货,不但不念同是南盟的情谊,反而火上浇油,助纣为虐,充当这道盟鹰犬的马前卒。”
熊三炮道:“赵四,你这就是偏见,这几个门派,本就有他们各自的不是,比如那白鹤派掌门,你研究什么不好,偏偏要去研究魔族功法,最后还以身试法,道盟当然就得将他绳之以法,你这是见我鳄鱼帮与道盟交好,赤裸裸的嫉妒。”
赵玉龙道:“我嫉妒你鳄鱼帮?我青龙帮在此地经营多年,也没见嫉妒过谁,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有何嫉妒可言,听来,让人贻笑大方。”
熊三炮道:“那为何这些年青龙帮没怎么拓展?是不愿吗?”
赵玉龙道:“自然是不愿,我们自己的生意都做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扩张。”
熊三炮揶揄道:“这么说的话,还真的谢谢你青龙帮的不愿,不然小弟哪有钱去那怡红院消遣。以后我是不是要跟小翠这样说,其实哥这次的消费,是赵公子你买的单。”
赵玉龙道:“熊三,你别得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熊三炮笑道:“这不是刚过了你的十年河东,现在轮到我的十年河西了吗?前几年‘混江龙’这名号,可在此地当当响呢,告诉我,是不是输不起?”
赵玉龙见这欠揍熊样儿,斥道:“我输你大爷。”
“青龙帮帮主,严东青到。”
又是一声呼号,将众人的视线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