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庙门外,此处足以容纳数百人。
所以这里,此刻便真有数百人,且这数百人,沿着某种轨迹,有节奏的旋转移动,极富韵律感,。
原来此处,正有军镇操控某种高深的阵法。
阵法中间,困着一位中年男子,但也仅仅只是困着,并没有生死搏杀之意。
此刻中年汉子无来由的皱起眉头,望向寺内,然后向阵法东南面,连续击出数掌,阵法也因此溃散开来,中年男子没有理会众人,向寺内掠去。
阵法当首之人,乃一粗犷大汉,只见他道:“秦先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已是去远,不过声音还是传了来,只见他道:“鲁兄,秦某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战。”
这样两人,正是之前约战的秦默予和鲁达。
鲁达道:“是鲁某输了,下次见面时,当以酒为战。”
秦默予再无回应,鲁达见此,也招了招手,领着数人,迅速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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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竹林空地,笛音再起,再无之前的曼妙,相反,让人听来,狂躁难安,甚至有人因此红了眼,一口咬在同伴身上,惹得同伴连连呼痛的同时,也大为惊异。
想这平时温和之人,为何会狂躁如此,由不得他再想,只因他也同样失去了理智,向同伴撕咬而去。
魔音高亢,音律犹如黑色实质,灌入场间众人之耳,就连慈灯大师及慧能师太,都已皱起眉头。
这无差别的攻击,不仅针对道盟的执事,还影响到了“禅”字大石处的群雄。
岳乾城和郑行远,已然掠了来,试图阻止这黑衣少女的笛音。
要是不如此的话,自己这方之人,定会因此造成很大的损失,毕竟就这么一会儿,便有数人在神智混乱的自相残杀中丧生。
要阻止这黑衣少女,也简单,只需破坏其手中的笛子,让她不能吹奏即可,当然,让她本人失去吹奏的能力,也可。
不过,也复杂,这少女的身份,由不得他们可以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那样粗鲁无礼。
毕竟,墨翟先生只有八位弟子,要是意外少了一个,那就不再是意外了,说不得还会让你有惊喜,这种惊喜,可不大喜气,能不要,还是不要的好。
两人刚掠到半空时,便有了欣喜之色,欣喜这秦默予,已然到了场间,
既然他到了场间,那么自己一等,就不需再为难之前所想的问题,同样,也有了些疑惑,疑惑这黑衣少女气息,为何如此熟悉,熟悉的让人惊悚。
黑衣笼罩下,她黑气萦绕,若站远些看,兴许黑衣之故,还发现不了端倪,
但两人现在,离这黑衣少女很近,足以看见。
这时秦默予几个闪烁,已到赫连玉儿近前,道:“师妹,是我啊,三师兄。”
声音平静,却如洪钟,震颤在赫连玉儿心里,也因此,让她有了些反应,那双被黑色瞳孔布满的眼球,终是木讷的看了来。
见到来人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有泪,自眼眶中,簌簌而下。
秦默予见此,有些不忍,但还是一掌拍了过去,拍晕后,并扶住了她,然后挟着她,几个闪烁跳跃,便出了此间。
几乎瞬间,郑行远与岳乾城,便来到了秦默予之前所立处。
郑行远道:“岳兄,我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吧。”
岳乾城道:“郑兄所言何事?”
郑行远道:“岳兄就不要与我装傻充愣了。”
岳乾城道:“岳某的确不知郑兄所言何事,毕竟今日此间,可是已发生了许多事。从灵隐寺退盟,到陆大人独子被杀,再到周前辈与这齐云榜天才的双双失踪,这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说是一件小事。”
郑行远道:“是吗?岳兄什么都说了,却刚好错漏了一件最重要之事?”
岳乾城道:“哦?郑兄就不要在岳某面前卖关子了,岳某已是被这诸事缠身,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郑行远冷哼一声,心道:这老狐狸,还真是够狡猾。
接着道:“刚才墨翟先生第八弟子身上的气息,岳兄可还熟悉?”
岳乾城道:“刚才岳某急于赶路,试图拦下少女神通,倒没注意到你所言之事。”
郑行远道:“岳兄,你要是再如此,我想我们就再难交谈下去了。”
岳乾城捻须一笑,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女子身上那黑色物质,是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