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兴发笑道:“罗某也是处于无奈,要是谢兄你加入我道盟就好了,这样.....大家都不用难做。”
谢渔阳道:“落井下石,倒的确符合道盟的行事风格,若说当年魔族对谢某造成的,是身体上的外伤,那在谢某内心深处,道盟给在下留下的,则是致命一击,以至于当时的谢某,在这心理阴影中走了许久,才走了出来。”
罗兴发道:“当时战事吃紧,动员大陆修行高手参战,本就是道盟的职责。”
谢渔阳道:“不错,我谢府上下,倒是真有许多高手,以至于动员到只剩下了我父母,你们觉得他们不是所谓的高手,就自动的忽略掉,是吧?”
罗兴发道:“当时许多修行世家不都这样?”
谢渔阳道:“用一位圣人先生的话来说,一直如此,便对吗?你可知,那个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的老人,在谢某眼里,可是无价之宝。对于谢府,看在谢某当年奋战在一线的面上,你们应该留点什么的,至少让两位老人安享一个晚年,谢某也会感恩戴德,但你们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你们看来,没有了谢渔阳的谢府,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即使是罗兴发,在此刻亦有些惭愧,道:“谢兄说的极是,俗语有云‘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道盟执事,何止千万,对于当年有愧于谢府的道盟执事,现在也再难寻到线索,在此,兴发向谢兄你,道个歉。”
谢渔阳道:“作为刑部执事的罗大人,想必非常清楚,道歉,其实并没什么用,于事无补。”
罗兴发道:“看情形,谢兄是再难原谅道盟喽。”
谢渔阳道:“设身处地,换位思考,罗兄当如何?”
罗兴发道:“在下明白了。”
话音刚落,一道黄色闪光,自场域中飞出,向谢渔阳袭去。
就在刚才,他真的换位思考了这样的情形,若这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又当如何处置?
很快便有了答案,答案与谢渔阳一样,所以他自然也明白了谢渔阳的心意,既然明白了他的心意,多说,也就无益。
不过于此事本身,他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第一,这事并非经于他手;这第二嘛,当年魔族之战,被毁灭的家庭数以千万计,牺牲一个谢府算的了什么,至于对不对得起抗战在一线的谢渔阳,肯定对不起。
但若全天下之人,都需要说一个对不起,那可就多了,即便说一生,也说不完。
只要是战争,肯定会有许多不合理与对不起。那谁又来给这个世界说对不起?毕竟她从未做错什么,战争就让他千疮百孔。
一道黄色闪光,那么就证明罗兴发依然只是试探,就像之前对敌李知焉时那样。
既是试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叫试探。
如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那叫无的放矢。
黄色闪光,一如既往的快,快到众人目不暇接,瞬间就到了谢渔阳近前。
对此,谢渔阳淡然自若,笑意不改,自始至终都未有任何变化。
竟然对这道黄色闪光,无动于衷,真是奇怪,须知,这一束闪光,可是在之前要了不少人的命。
但更加奇怪的一幕,也在此刻发生。
只见黄色闪光并没有没入谢渔阳的脑袋,而是在刺入其额头时,消失不见。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诸人并未见到,预想中谢渔阳脑浆迸裂的景象。
罗兴发眉头紧皱,通过刑部档案,他知道此人一些手段。以此人当年的绝世风采,不想知道都难。
所以他知道此人乃火系强者,天生克制他的金系体质,但要这么轻描淡写接下他这一击,也不是那么容易,但由不得他不信,事实就在眼前。
传言当年的谢渔阳,伤势严重,深入膏肓,医师断定此人,余生已废,也正因此,道盟才敢拆分谢家。
不想,今日所见,这人修为不仅未废,还深不可测,难不成那传言是错的?
应该不会,当时道盟执行这种任务,是经过内部再三权衡,并派人亲自考证过的。之所以如此行事,也是被逼无奈,当时战事吃紧,道盟又刚成立,不仅前线吃紧,后方资源也吃紧,出此下策,也是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