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道:“廖大人,小的可以入席了吗?”
廖化勇尚在咳嗽,听此,单手向场外一指,道:“滚。”
之前便说过,礼物的评定标准,不在于贵重与否,而在于廖家人高不高兴。
很显然,这样一件礼物,廖家人高兴不起来,别说入他廖家席,吃他廖家宴,没治你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张二有些悻悻然,退了下去,这可是他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想到的答案,他想不通,这龙带王鱼怎就不受人待见?有那么腥吗?我怎么不觉得。
他当然不觉得,只因他长期接触这些腥货,已然成习惯,他倒也不是很在意能不能进的廖府吃这顿饭,他怕因为这个原因,以后廖家寻他麻烦。
不过幸好,廖化勇虽不大感冒他的龙带王鱼,却也不至于扔了出去。
毕竟就在刚才,有许多贺礼均被扔出了场外,连带着这些贺礼的主人。即使是现在,也有人先他一步,被廖家人扔了出去。
见此,张二感叹自己尚算幸运,终究,是走出来的。
幸福就是这样,往往是比较出来的。但比较归比较,参照物尽量不要太高。
当然,也不能太低。
九湖城黄家,与任家一样,乃九湖城大族,若非廖家当年迅速崛起,庞大的不可想象,那么把持这九湖城水道咽喉的,便是这几大家族。
现在来看,黄家依旧乃九湖城大族,只是今时今日,九湖城任何所谓的大族,与廖家相较,都会相形见绌。
黄家家主黄士扬,此时正牵着一匹马,马后拉着一车,车上载着一物,缓缓向廖化勇这里使来,待走近,拱手道:“黄士扬见过三爷,今日携黄家众人,特来为老爷子贺寿。”
廖化勇见这样一人,一马,一车,满脸堆笑,连忙起身,道:“黄家主有礼,你这样.....可真是让廖家有些不好意思喽。”
口中虽说着不好意思,但那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马车上那大箱子看个不停,越看,笑容越盛。
黄士扬道:“老爷子一年庆一次生,黄某定也不能太过小气。”
廖化勇道:“那倒是,不对,老黄,廖三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高兴的,说话都不会了,你能来,就是我廖家的荣幸,让廖三猜猜,你送的是什么?这么大个箱子,还需马车拉,看来,定不会轻,不轻的话,自是金属、玉石之类的物件,老黄,我猜的可对?”
黄士扬道:“三爷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廖化勇脸色一沉,指向门口那狮子雕塑,撇嘴道:“要真是如此,我廖家可不稀罕这些,你也知道,连我家门口狮子,也是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
黄士扬道:“三爷说的是,若将玉石削成条状,便只能做台阶,若雕刻成狮子,那就只能看门守家,但若将玉石雕刻成神的模样,就得受世人膜拜。”
廖化勇听此,斜眼向黄士扬,道:“黄家主的话,倒是勾起了廖某对箱子里所放之物的兴趣。开来看看。”
箱子呈长方形,足以容纳一人躺下,如若不是贺寿,倒有点像一口棺材。
箱子被打开,里面倒真有一人,只不过是一假人。
但一看到这假人,众人便嘴巴虚张,惊呼出声。
当然,众人惊呼出声,倒非这雕塑,乃一整块青玉所刻,而是因为这青玉雕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廖家那位大人物,廖化文。
只见这雕刻的廖化文,单手按住腰间斩马刀,目光炯炯向前,身体前倾,呈拔刀之相。
这一神态,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廖化文征战魔族时,英勇的样子。
廖化勇有些震撼于此,心道:“这老小子,还真会拍马屁,知道在我廖家,最该拍谁的,虽然这雕像的青玉,很是难得,但以廖家如今的地位,不费吹灰之力,也可弄到,现在这青玉雕刻成了大哥模样,即使老子有不同看法,也不好再说什么。
廖化勇道:“老黄,你这样,可真是让人意外,立雕塑像,可是一件非常严肃之事,你可知,那人族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