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无人敢嘲笑易先生之造型,但任何事,都有例外,毕竟场间不仅有李知焉,还有张士。
李知焉见他行来,一愣后,噗嗤一笑,好在笑归笑,并无说话的意思。
张士与李知焉,又有所不同,他不但笑,还笑出了声,似是还不够,还有话要说,只见他道:“老小子,你这造型,未免也太骚气了些。有没有人说,你这样很丑的。”
易先生本欲看向关夔,但闻张士如此说话,回道:“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张士道:“为何?”
易先生道:“因为这样说的人,都被我杀了,你想试试?”
张士不以为意,轻蔑道:“你不是一直在做此事?”
易先生道:“倒也是,相信老夫,最后一定会成功的。”
张士道:“那我就不能预祝你成功喽。”
易先生道:“那是自然。”
转首向关夔,道:“关大执事,你说来助我等,可有此事?”
关夔道:“确有此事。”
易先生道:“老夫在此谢过,不过有一事,关大执事须明白。”
关夔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易先生道:“我绣衣坊不需任何人相助。”
关夔道:“为何?”
易先生道:“我绣衣坊的任务,只有成功与失败,没有第三种措辞。”
关夔道:“易先生,你不妨也听听我宣和殿的规矩,关某作为道盟工部执事,亦有自己的任务,自也有自己的成败。”
易先生道:“意思是.....你要与我绣衣坊抢人?”
关夔道:“谈不上抢,各凭本事罢了。”
“好一个各凭本事,若是如此的话,我天门教定要插上一脚。”
廖府广场上,那沉寂许久的空间通道,此时却有声传来。
不时,便行出一群人来,当首之人,李知焉也认识,正是谢渔阳。
只见他笑容和煦,行到场中,后面跟着数人,虽与灵隐寺时有所分别,但大部分未有改变。
关夔道:“天门教?我想谢兄对本事一词有些许误会,你要知道,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可不能理解为有本事。”
谢渔阳道:“有无本事,可非关兄你那嘴巴能定夺的。”
关夔冷哼道:“那倒是。”
话音一落,便见他双腿一蹬,离开地面,向谢渔阳飞去。
只见他右手向前,拳头紧握,紧握的拳头,由一层铁皮包裹,刮起一阵旋风,直射过去,。
看这架势,若被砸中,定不会好受。
当然,没人主动去证明此事,若非必要,一辈子都不要遇到才好。
但不管你愿,或不愿,有些东西都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就如命中注定。
比如现在的谢渔阳,就是如此,拳头很快,带着金色光芒,向谢渔阳砸去。
若说拳头的到来,乃命中注定,避无可避,但若你很有本事,也就不用考虑此问题,因为本事不仅是实力,还是一种自信。
谢渔阳就很有本事,不管是在以前的江东,还是那些年的魔族战场,抑或现在的天门教,没人认为他没本事。
所以同样是拳头,火红色的拳头,向金色拳头迎去。
轰!
整座廖府都在颤栗,瓦砾横飞,余势将看众,逼出一个更大的圈。
关夔被震回,收拳立定,接着负手在后,道:“江东黄门郎,果然名不虚传。”
谢渔阳道:“关大执事,我天门教可有实力插上一脚?”
关夔道:“自然,”
转首向易先生,道:“易老,现在知道我等来此,是为何了吧。”
易先生道:“老夫虽老眼昏花,那空间通道,还是看得见,但老夫还是不需诸位相助。”
关夔道:“关某知晓,你我同属道盟,是为同事,却也从不共事,不过今时亦非往日,若不联手的话,想必很难建功。你也看到了,这里除天门教外,还有妖都和苗疆的势力。”
易先生默然片刻,道:“合作,也并非不可,到时抓住那少年,是送往宣和殿,还是送往绣衣坊?”
关夔道:“绣衣坊和宣和殿,同属道盟,若抓到那少年,自是送往天道宫。”
易先生道:“天道宫?这可与易某接到的任务相悖。”
关夔道:“难道送往绣衣坊?”
易先生道:“难道不该,关大人须清楚,为了这次任务,我绣衣坊付出的代价,可不小,不说殉职于此的卢茂春和白日行,光引开书圣这件事,就不简单,不用想,日后就会遭到书圣报复,一个圣人境的报复,可想而知,这样的事情,陆定国他敢吗?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却要来合作,你是觉得我绣衣坊太蠢,还是怎的?”
关夔道:“我们食道盟禄,自然该分道盟忧。难道易老心中,只有绣衣坊,俨然忘了自己,乃道盟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