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儿低头,嘟着嘴,摇着秦默予衣袖,道:“师兄,你是好师兄。”
秦默予得逞后,得意道:“这次李知焉能在九湖城脱险,还跟师父有些关系。”
众人听秦默予说起师父,一下来了兴趣。
姜余新道:“还有这事?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出手了?”
秦默予道:“那倒不是,像这种事情,圣人境一般不会出手的,一来,毫无必要,在他们眼里,只要不是影响大陆民生、天地运行的,都可算是小事,第二嘛,李知焉虽与我是旧识,但没必要将我点墨门拉向各大势力的对立面,特别是师父参与此事后,那么我们在世间行走,定也会难上不少。不错,我们都具一技之长,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也保不准那个势力会给我们下绊子。这第三,李知焉有他自己的命运,被强行干预,说不得会适得其反,想必诸位师姐弟都知道,修行越是往上,越讲究个道法自然。
韩飞道:“那又怎么涉及到了师父呢?”
秦默予道:“你们还记得多年前,师父封印的那只神兽吗?”
韩飞道:“怎会不记得,那厮可真是.....”
似是难以切齿,韩飞的头,已然摇成拨浪鼓,而笑,又挂在脸上,这表情可判断,下面的话,大概是不敢恭维之类的。
姜余新道:“就是将十万大山中那些村户,祸害的够惨的...那只?”
乌道之道:“不是它还能是谁,也正是因为此,师父率我等去降服了他,给它识海种上了‘问情阵’,想来,以它那残酷无情,铁石心肠,想必很难解开此阵。”
乌道之思忖片刻后,觉得不对,又接着道:“此阵名为‘问情’,就是以人间情为引,方可解除,此兽作恶多端,对人类又天生敌意,怎会.......难不成,它解开了?不然以他当下之身,怎相助的了李知焉?”
秦默予道:“正是白虎相助,才让李知焉脱险九湖城,至于他为何解除了问情阵,我也不知。”
乌道之道:“难道他对李知焉动了真情?不然不会做到,既解了阵法,又救了李知焉。”
韩飞道:“应是如此。不然根本解释不通。以这厮的残忍性情,定不会无缘无故去解救一个人类的。”
姜余新看向赫连玉儿,看的她眼神闪烁,才道:“难怪我们小师妹喜欢的紧,连这厮都能喜欢上,那这李知焉,又岂会简单,相反,要是现在的小师妹不喜欢,倒成了咄咄怪事。”
乐一棋道:“是啊,六师哥也对这李知焉,是越来越感兴趣。”
赫连玉儿脸红到脖颈,娇嗔道:“师兄,你们尽来取笑我。”
杨灵一人一个响头,道:“你们好意思取乐小师妹,不要到时候连最小的师妹都带人回了师门,你们一个个还是孤家寡人。”
众人皆不能幸免,自也包括看上去最年长的秦默予,只见他嘟哝道:“说的自己有男朋友一样。”
“就是。”
只是这“就是”,由一人说出还好,大家好似约定了一样,均在同一时刻脱口而去。
量变产生质变,故此,即便再小声,也让离得很近的杨灵听了去。又是数个响头落在场间。众人才对此事闭口不言。
赫连玉儿可不耐这种表扬,娇嗔道:“哪有师姐你说的那样。”
杨灵道:“师妹,做师姐的告诉你,若喜欢一个人,去追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想着自己女儿身,就有诸多禁忌,这种事情,男女都一样,万万不要学你三师兄。”
姜余新道:“师姐,我觉得你不对。”
杨灵道:“哦,说来听听。”
姜余新道:“固然,你不欣赏三师兄的贼胆,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贼心。”
杨灵道:“此话怎讲。”
姜余新道:“因为他居然想吃天下最美的那只白天鹅。”
听此,秦默予再无嬉笑怒骂,神色黯然不少。
杨灵连忙给他使个眼色,话锋一转,道:“话说三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秦默予道:“师父在数日前告知的。”
杨灵道:“师父?”
秦默予道:“是的,师父知我与李知焉的关系,所以便提前将这事告知了我。”
赫连玉儿酸酸道:“师父真是偏心。”
“小丫头,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大礼貌,为师怎么就偏心了。”
这话听来,让人感觉就在眼前,只是空荡的屋舍外,除了原有之人,哪里能见到其他。
但诸子却抱拳向主峰处,齐声道:“师父!”
就在此时,又有话,自虚空而来,道:”你们自便,小丫头来主峰一趟。”
赫连玉儿闻此,哭丧着脸,在众师兄幸灾乐祸中,不情不愿,向主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