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久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欲哭,又无泪,他就想不明白,这厮怎的老是盯着自己打,不由得在心里骂道:你爷爷的,先让你得意一会儿,等上面那些大人来了,爷爷定要打的连你妈妈都不认识。
刚想到这,又被踹了一脚,只见张士呵斥道:“你大爷的,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就在此时,沿大门向外,青石板路面上,传来一阵骚动,人声,马蹄声,蜂拥而至,犹如从海平面拍来的大浪。不时,便到了近前。
一众道盟执事见此,大喜过望,特别是肖大福和刘久仁,鼻青脸肿的他俩,脸上已是笑开了花。
只是这花让人看来,极度憎恶,故此,这“花”就被憎恶之人一拳,打了个稀烂,让两人抱着鼻子,哀嚎不已。
一队人马行进,当首之人道:“何人在我道盟重地撒野?”
张士朝地上一吐,道:“你他妈谁啊?”
当首之人面泛不喜,冷冷道:“我乃此地知政,藏山分部主事黄俊来。”
张士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黄俊来啊。”
黄俊来道:“你认识我?”
张士道:“自然认识。”
黄俊来道:“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黄某的手段,既知道黄某手段,就不该在此地撒野。”
张士道:“撒野?天下间还没有爷爷不敢撒野的地方。”
这话,倒也是实话,以他的实力,不说小小藏山镇,就是那京安天道宫,也可如此说。
但现场之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则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实力,所以此刻听来,就显得有些自大狂妄。
两人说话间,从黄俊来身后摔出一人来。
不错,你没看错,就是摔出,从马上径直摔下,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一举动,惹得众人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真笑出声,只得将脸别到他处。
这人着实膘肥肉厚,即使落在青石板上,也无任何不适,反而将坚硬的青石板,塌陷下些许,紧接着,他一个鲤鱼打挺,两个鲤鱼打挺,三个....四个........
尝试几次后,终还是放弃,翻过身,爬了起来,拍去身上灰尘,怒道:“匹夫,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别以为一身腱子肉,打了几只山中老虎,就可来我道盟撒野。”
说话者,也非他人,正是之前在合家欢酒楼,被宋大志掌掴过几次的肥猪王,王非柱。
张士道:“肥猪王,你讨打是吧?”
王非柱一愣,不去计较他后面的话,反而问道:“你知道我的绰号?”
张士也是一愣,但凡胖子,都挺忌讳别人说他的肥膘,但这胖子却不曾有厌恶之意,他本想以此激怒此人,却没达到预想中的效果,道:“你他妈这身赘肉,‘肥猪王’三字都只能谦称。”
王非柱道:“谢谢。”
张士又是一愣,难不成这厮的神经,较之自己还要大条,连挖苦都听不出来,故道:“我说道盟没人了吗?能不能换个聪明点的来。”
这话,瞬间让王非柱勃然大怒,吼道:“你这匹夫,有种再说一遍。”
张士再次一愣,心道:原来这厮的怒点在这里。
想到这,便道:“本大爷不与傻逼说话,谢谢。”
这话彻底让王非柱暴走,只见他脚下一蹬,向张士冲来,看这架势,耕牛都怕是遭不住他这一撞。
好在张士不是耕牛,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白虎,是为神兽,所以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见王非柱冲来,一拳送出。
也仅仅一拳,便将冲来的王非柱,送了回去,且还送过了头,越过黄俊来一队人马,送到了数十米外,道旁草丛中。
黄俊来等人看了一眼四脚朝天、躺在坑洼处的王非柱,心里大骇,转首向张士,道:“这位英雄,为何无故伤人?”
张士撇嘴,有些无语,道:“我说你道盟还有没有是非曲直,你他妈是他来打我的,你没看到?”
黄俊来道:“就算是我属下不对,这下手,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些。”
张士懒得给他东拉西扯,道:“打了便打了,怎么的吧。”
黄俊来道:“即使英雄你有几分武艺,也不可不讲理,对吧。”
张士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好意思跟我讲道理,你信不信老子连你几个一起打。”
抽刀拔剑声,迅速自黄俊来身后响起。
黄俊来右手一举,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接着道:“这位英雄,刚才之事,乃是黄某属下先动的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此事,但我这些属下,可又有什么不对之处?”
说到这,指向地面,那躺着哀嚎的道盟一干人。
张士道:“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