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静静的坐落于十万大山边缘处,若一个女人,等待从军的丈夫,也如老人,等待远方的游子。
也的确有老人,只要你到得村口,就能见到。
也的确有女人,只是她并非来自村里。
但从她眼神深处,也好像有一抹等待,与老人一样,只不过她等待的是谁,便不得而知了,就如她不明白老人眼里的等待一样。
也不知是几日后的陈家村,来了一位陌生女子,来的很是奇怪。
来的这人,也很奇怪,至少对孤陋寡闻的村民来说,便是如此。
只因她从十万大山来,像这样文文弱弱的女子,从十万大山来,的确是件奇怪之事。
当然,最奇怪的,还是她这人,只见她黑裙黑衫,看不出所以然,若行在夜间,不相触的话,根本就看不出这人的存在。她那脸部,都用黑纱遮了个透,不过即便如此,见了她的人,还是没有说她不美的。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有倾国倾城的,一见,便摄人心魄,也有小家碧玉的,一眼,便黯然心动,她这种美,就是通过其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美丽动人的双眸,展开的无尽想象之美。
这几日,阳光特别好,最适合闭目养神,老陈头坐在村口,闲情逸致的脸上,还是难掩那一抹担忧。
这样的神情,很快被问话打破。
“老人家,你知道藏山镇如何走吗?”
声音细腻温柔,即使让不再青春的老陈头听来,也恍如焕发了青春,迅速展颜一笑,向来人望去。
这边的动静,也很快引来村里人的注意,不说一个陌生女人,就是一个陌生男人来此,他们也会很快聚集到此处,只因对这样一个偏僻村子而言,陌生就是稀奇,更不用说这样一个黑衣黑纱罩面的女子。
众人一到得村口,便打量女子全身上下,似是要看出个什么来。
女子好似习惯如此,已不再羞赧,直直盯着前方的老人,等着她想要的答案。
老陈头见此,倒有了些不好意思,道:“沿这条大道一直走,你就会看到一个非常大的集市,那里就是藏山镇,这么说吧,只要你一到得那里,就会明白,不过小老儿要奉劝姑娘,这些日子藏山镇不太平静,还是少去为妙。”
黑衣女子问道:“为何?”
老陈头道:“因为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来了好多大人物,将整个藏山镇都打了个稀烂,现在还在修葺呢?”
黑衣女子道:“老人家,可有听说,都是些什么人。”
老陈头道:“这个小老儿就不知道咯,据说我们本地最具权势的黄俊来,在哪里都不够看,被人呼来喝去,跟个孙子一样,想来这些人来头定是不会小。”
黑衣女子继续问道:“老人家,你可知他们如此,是为何吗?”
老陈头道:“这个小老人就真真正正不知晓了。姑娘,你打听这些事做什么?”
黑衣女子道:“我一个朋友就在附近,我怕以他的性子,会被牵扯进去,故此,想过去看看。”
话是如此说,她自然也知道,这个朋友何止会牵扯进去,他就是漩涡的中心,就是那风暴眼。
想到这,让她明亮的眼中,多了一丝笑意,再联想到那个呆头鹅的样子,心里又泛起一丝暖意。
老陈头道:“姑娘,还是如小老儿之前所说,暂时不要去藏山镇,听说那里死了很多人。以姑娘的年纪看,比我家小兰也大不了多少,若是遇到恶人,就不好了。”
黑衣女子文文弱弱的样子,的确会让人怜香惜玉,特别是她眼里,那抹怎么也散不去的孤独之意,让人一见,便想为她送去一点点阳光,一丝丝温暖。
黑衣女子听着死了许多人,心里一咯噔,不过想着传闻里那些死去的人中,并无她心里那人,又松了口气,道:“无妨,我就是去看看,想必那些大人物,还不会与我这弱女子过不去。”
老陈头摇摇头,知道劝不动,就将去藏山镇的几道分岔口需要注意的事项,反复说了一遍。
赫连玉儿抱拳,向老陈头道一声谢后,就消失在了那条大道上。
不错,这样的女子,自是赫连玉儿,自是那个私自从点墨门出来,去见李知焉的赫连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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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时,又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全因相见,是一件需要缘分的事,李知焉从那条大道而来,经陈村向十万大山而去。
只因传言去相邻的西北群山,就要从这十万座大山穿过,当然,也可以从西面直接向上而去,但那里地势陡峭,根本不适合行走,若想惬意一点,最好还是由此处进去。
虽然这里多猛兽,但只要小心些,终究比摔下悬崖要好些,毕竟那里颇为荒芜,还要准备足够的干粮,要是你武艺超群,这超多的猛兽,反倒是你随时的干粮,李知焉现在的武艺,就很高强。
此刻的赫连玉儿,却沿着李知焉来时的脚步,向李知焉而去,此刻心里,竟莫名多了一丝怯意,就像许久未回的家乡,到村口时,多的那么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