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要做件硬气的事,让软柿子之说,不攻自破,只见他道:“我这丹药,以十万大山,狼望坡天狼草为主引,我那几个好徒儿,就葬身在那里。”
说到此处,孙思谬容光焕发,说不出的骄傲,而众人听来,却脸色大变,特别是金银花,当然,也有不明就里的,比如西园公、王堂雁等人。
孙思谬不管这些,接着道:“然后以佛手参,玉蓍草,仙纹石,琉璃木........等为辅,最终成就此丹。”
金银花脸色大变,忍着怒意,咬牙道:“孙老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孙思谬大笑道:“老夫当然知道,只是你忘了而已。”
金银花道:“我忘了什么?”
孙思谬道:“你忘了老夫是个医师,而这里许多人,都忘了自己是个医师。”
金银花道:“你是不是医师,金某不想知道,金某只知道,你马上会是个死人。”
众人不明所以,本是好好的场面,为何金银花就动了怒,特别是西园公一等人,便问道:“金门主,这是为何?”
金银花道:“与你们无关。这是我九毒门与药王宗的事。”
西园公道:“既是如此,朱某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朱某建议,金门主何不看在场中来客的份上,等此间事了,再做计议。”
金银花冷笑道:“朱兄所言甚是,金某也想看看,谁敢买你孙老儿的丹药。”
一席话,让一众富商更为好奇,故好奇道:“老孙,说说吧,你这丹药如何卖?”
孙思谬今日来此,本就放下了许多,淡然一笑,道:“之前也说了,我药王宗这丹药,来的不易,故需不菲的代价。”
见金银花对他如此态度,有些富商更是不会给他好脸色,怒道:“你倒是说啊,再高也得有个价不是?”
孙思谬食指向天,道:“一两银子。”
大殿上,瞬间寂静,接着哄堂大笑,这银子,就是一个稍微宽裕的农家小孩都能拿出,心想这老儿,不会是年老痴呆,与我等开玩笑吧?
王堂雁笑骂道:“你这老儿,是故意损我王家的吧,一两银子?就敢言我王家买不起。”
也在此时,众富商发现了不对,因为只有他们在笑,那么这样,就一点不好笑。
不错,西北宗门处,一众掌门出奇的安静,甚至已低下了头,连之前因为丹药赚的盆满钵满的好心情,此刻也已不在。
西园公道:“孙老儿,你这药如此‘金贵’,有什么功效呢?”
孙思谬平静道:“没有什么功效。”
西园公皱眉道:“没什么功效?朱某在提醒你的同时,也敢保证,若敢愚弄在场之人,对你和你的药王宗,都没什么好处。”
孙思谬道:“老夫怎敢愚弄诸位,我药王宗这丹药,的确无甚功效,只因它是解药。”
马员外疑惑道:“解药?难道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中毒不轻,抑或觉得你这解药能解百毒?若仅仅只解某一种毒的话,销量可不会好。毕竟它的单一性,便决定了它的销量。”
孙思谬道:“好巧不巧,老夫这丹药,就只能解一种毒。”
马员外皱眉道:“什么毒?”
孙思谬道:“噬脑丹之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是那些富商,不知那张药方,也从各个渠道知道了噬脑丹。
哗然后,场间立马恢复到死寂,连一个人的心脏跳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金银花很满意场中效果,道:“孙老儿,你以为一两银子出售,他们就会买你的丹药?”
孙思谬道:“老夫之前便说过,我这丹药价格不菲,不仅需要一两银子,还需巨大的勇气。”
言罢,便看向施一方,看向丁春生,看向玉潭子,看向岳卓凡,直到将西北一带的掌门看遍,也没人敢迎合他的眼神。
不仅不迎合,还低下头去,垂的很低,恍如犯错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