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仅是胡桃花,连黄管家也是一愣。
胡桃花道:“你没挡姑娘的路,为何坐在那把椅子上?”
崔少爷看向身下座椅,不看还好,一看,更怒,怒不可遏,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这样的嚣张,比他平时,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怎能不怒,便破口大骂道:“我挡你妈个蛋,少爷坐在这里好好的,你就说少爷挡了你的路,还拿这鬼东西扎少爷,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许是太过激动,气血翻涌,鲜血的红,带着口脂的红,染红崔少爷华丽的长衫,也让他感觉到了痛,同时还感觉到了委屈。
这次,他可并未招惹谁,无缘无故,就成了受害者,无缘无故,被人扎的鲜血长流。
胡桃花也气,道:“你这废物,坐在那个位置上阻拦老娘办事,你还有理了?。”
崔少爷嘶的一声,似是牵动了伤口,也似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的逆鳞,继而吼道:“你这臭婆娘,少爷这么大一个天才,你看不到?可真是有眼,可惜无珠,还有,这位子是你的吗?少爷爱坐那里就坐那里。”
胡桃花道:“既是如此,老娘的口脂,爱飞哪里就飞哪里。”
说完,也不废话,几片胭脂又飞了过来,
崔少爷想闪,奈何以胡桃花袭来的速度,他根本做不到。
在双手刚搭在椅子把手上,欲站起时,口脂就如之前一样,如约而至。
随着口脂落在身上的节奏,崔少爷啊啊啊的呼痛不止,也因此激起了他的少爷脾气,大怒道:“臭婆娘,还讲不讲理,你他妈......”
言犹未尽,就忍下要说之话,只因胡桃花手中,又多了几片口脂。
见崔少爷服软,胡桃花媚眼一笑,道:“崔少爷,现在知道,是姑娘走错了道,还是你坐错了位置?”
崔少爷有苦难言,委屈的无以复加,心中想到,这世道怎的就如此不讲理了,他刚刚身中剧毒,在恍惚间,寻了这么一个座位,就被人说挡了她的去路,还被打了一顿,看着满身鲜红,再想他世间鼎鼎大名的纨绔少爷,那受过这种鸟气,一时间,泪眼婆娑。
胡桃花脸上,无半点怜悯之色,隐隐间,还有一抹笑意,道:“这个位置舒服吗?”
你还别说,这个位置就当下来看,是最舒服的了,故此,见胡桃花如此问,崔少爷想都不想,就道:“还不错。”
胡桃花一愣,以为这厮不记打,又是几片殷红,落在崔少爷大腿手臂上,道:“现在呢?”
崔少爷哎呦个不停,也发了狠,怒道:“恶婆娘,信不信少爷宰了你,拿去喂猪。”
胡桃花戏谑道:“你倒是给了老娘一个非常好的建议。”
口脂如流星,急速朝崔少爷飞来,没办法,他只得唤出他的称手兵器,拂尘。
别说,这时候的拂尘,倒的确是个好东西,崔少爷只需握在手中转圈,可说毫无章法,就可挡下一大半口脂。
但透过拂尘袭来的口脂,也让崔少爷呼痛不已。
黄管家道:“少爷,你忘了,你因何成为天才的吗?”
崔少爷一下恍然,是啊,他是天下罕有的水之子,又是远近闻名的“毒王”,这里的毒雾,哪能说是障碍,这里,完全就是他的主场。
念及于此,拂尘一带,一团毒雾就朝胡桃花掠去,毒雾很大,足以容下数个胡桃花。
但作为胡桃花,她可不想被毒雾容下,脚下一蹬,闪避开来。
上面已说了,这里是崔少爷的主场,那么这样的毒雾,就不可能只有一团。
所以胡桃花的闪避,就变成了东躲西藏,在此过程中,她有想过将这可恶家伙做掉,一劳永逸,至少不会如现在一般,被这废物耍猴一样,但在看向黄老怪时,又忍下这股子心绪。
不说现在,就是门口时,她就可将此事办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做,就是因为这废物身后,有一位大人物,她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崔少爷可不会这么想,这样的事情,他自然的归纳到了他天才的因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