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的好,宁睡荒坟,不住破庙。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俗人,比如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亦或说打家劫舍的走贼流寇,他们就很喜欢住破庙,只因这里,比荒坟要好上不少。
不说有遮风挡雨的屋檐瓦舍,好些的,还有瓜果斋食。的确,比起荒坟,此处可是有不少人,既是有人,便会有人礼佛。
有人礼佛,香案上,就会有供品,有供品,自然就可填饱肚子,这可是天下间,最重要之事,至于此事有无亵渎到诸位菩萨,他们才懒得管。
毕竟刚才已说了,填饱肚子,乃是世间最重要之事,对亵渎菩萨这件事,便只能延后考虑。
对于这些大盗流寇,他们连官银都敢抢,连人都敢杀,这种亵渎菩萨之事,在他们心里,恐怕连一文钱的负罪感都不会有。
所以破庙中,供奉菩萨的供品,此刻的作用,就很是滑稽,虽然明面上看,他们是在礼佛,但在侧面看来,他们何尝不是在助纣为虐,让人很是不懂。
世间破庙之多,不胜枚举,但要追究庙为何破的问题,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香客减少之故,香客一多,连菩萨脸上都有光。
不错,但凡香客盈门的寺庙,菩萨脸上都是镶金的,自是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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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寺,位于山野之间,具体在何位置,恐怕连蝉鸣寺自己都不清楚。
有人将它建在此处后,没多久便离开了此地,要不是附近村民和赶路之人躲雨时,会想起此间,平时就是无人之境。
不过在数年前,这里却成了一个贼窝,不错,在村民被抢了几次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蝉鸣寺三字,书写于寺门正中,那块歪斜的牌匾上,风一吹打,还能听到牌匾与身后墙面的撞击声。
庙不大,进的门来,便是大殿,大殿上方,佛祖端坐于前,清风一带,门扉吱呀作响,佛祖斑驳的面容上,就有灰尘簌簌向下。
大盗贾嵩,及麾下几个流寇,便在此处,且在吃饱喝足后,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也不知怎的,这十天半个月不来一人的破庙,近些时日,居然来了许多人,多到供品吃不完,都烂在了香案上。
所以避免浪费,贾嵩拿起一个瓜果,吃了一口,便随意扔到了门面,想着如此,终是比烂在祭台上要好。
如此也可说明,贾嵩吃的很饱,一个饿肚子之人,是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的。
饿要做事,吃饱,也有吃饱的事,比如贾嵩对面,那个女子,就很符合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像他这样的人,吃饱喝足后做的事,都与女子有关。
若前方女子愿意配合他,那最好不过,若那女子不愿,也不错,他还可以用强,来配合女子。
在他一生中,这种方式带来的快感,可说是妙不可言,妙到毫巅。
女子很美,至少就当下而言,是为最美,只因场中,只有她一人,而她对面,都是些凶神恶煞的粗犷大汉。
贾嵩上下打量一番女子,最后留在女子丰腴的胸脯上,咽下一口口水,猥琐道:“来风岭早晚温差极大,如此美人,若是着凉了,岂不大美,在下虽长得凶狠,但也不乏古道热肠,要是姑娘愿意,大可为姑娘提供一个温暖的胸膛。”
破庙中,顿时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贾嵩后方,一流寇道:“头儿,我看你啊,就不要在这里干了,就这口才,要是被外面哪个员外老爷看中,收为乘龙快婿,我哥儿几个不也跟着沾光?”
又一流寇道:“是啊,头儿,你在这里,完完全全就是屈才。”
姑娘一笑,如百花绽放,只见她媚眼如丝,道:“你胸膛很温暖?”
如此,更是搅的贾嵩等人心痒难耐。
贾嵩急忙道:“自然,姑娘大可一试。”
姑娘便真的试了来,只是她这试,与贾嵩遇到的所有姑娘都不同。
只见纤指一弹,一物便自她指尖而来。
贾嵩看的清楚,一滴雨水,不是从天上来,也不是从地上溅起,而是沿一条直线而来。
见状,刚升起的淫念,随即清醒不少,他知道,今日是遇到哪些修仙人士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傍晚时分,哪个良家女子敢来此,以身涉险。
刚欲告饶,雨滴便穿胸而过,留下一片冰冷,甚至连其胸毛,也在可见的速度下,迅速结冰。
一众流寇见状,作势欲逃,刚站起的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如同刚梅开九度的老色胚,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