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生得五大三粗,一看便知其擅于力道,是以殷虞臣变掌为拳,一拳,轰在他胸口之上,将他轰出数米远,才道:“再废话,死,给钱。”
彭横生迅速压下翻涌的气血,一笑,意味深长,道:“在雁山城动我罗家,真以为此地是你西北戈壁,你剑冢的地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在太岁头上........”
他后面之言,已是听不见,只因场中,忽然多出许多人来,这人一多,即使再安静,也会有不少嘈杂。
也对,就算这呼吸声,也会因人多,而大上不少。
何况这来人中,并没有要隐匿行踪的想法,脚步声,虽无军士的严整,但也比闲散人员,来的更加整齐。
“谁在雁山城闹事?”
如此一言,伴同两人,当先而至,而其他人,则迅速以张老汉为点,围成了一个圈,抽刀拔剑声,响彻其间。
一时间,剑拔弩张,杀气凛然。
张老汉见状,眼里的恐惧,变得更多,这大腿,也开始站不稳当,软弱无力下,开始向地面瘫倒,幸好他身旁那少年力道不小,一下托住他,才不至于让他真正跌坐在地。
许是见过大场面,少年倒是毫无惧意,嘴一撇,道:“你还装?”
张老汉低声道:“装个屁,这次是真的,小子,老汉我这次玩大了,也怕是要玩完了。”
见少年如此平静,不错,就是眼睛,身体,面色,神情都平静,张老汉一愣,道:“你不害怕?你可知来人是谁?你可知这些家伙,杀人是不眨眼的。”
少年听此,倒真正转头去看了来人,发现没什么特别后,便摇头道:“我不怕,也不知来人是谁。”
见张老汉莫名的盯着自己,又打趣道:“我也杀人不眨眼的。”
张老汉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如同打一个调皮的孙子,颇有些恨其不争的模样,急切道:“这些人跟前,千万千万..莫要开玩笑,特别是当首那位,有一撮小胡子的那人。”
少年抬首,径直向那撮小胡子望去,然而立马便被张老汉,将头扳了过来,然后迅速将其头,按到胸脯以下,垂头道:“你找死啊,你看他作甚?”
少年一笑,道:“我就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张老汉一个脑瓜崩,落在少年额头上,道:“臭小子,你跟老汉正经一点,不然今日咱爷俩,走不出这雁山城。
少年再次一笑,但他却依老汉之言,低下头来,将头深深埋在胸脯之间,若一只如临大敌的鸵鸟,将头埋进土里一样。
无人敢答话,但那小胡子的问话,今日铁定是要人回答的,不然今日这里之人,定要有人会为这礼数不周,丢了性命。
殷虞臣不想人丢了性命,也不想失了礼数,便含笑道:“晚辈殷虞臣,见过瞿前辈。”
被唤作瞿前辈的中年男子,面色一寒,冷冷道:“原来是殷师侄,此处之事,是师侄所为?”
殷虞臣道:“准确来说,是这位彭爷所为?”
瞿姓男子转首向左,也将众人视线,拉到了另一位男子身上,男子较之瞿姓男子,还要年长一些,衣着华丽,一看就知乃大贵之家出生。
不说他那衣饰,就说他那修长的手指,以及修长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也足以证明此人,乃显赫之辈,只因农户哪有闲情留指甲,即使有这个闲情,也没这个实力。
不错,一个指甲长的人,只能证明一点,他平时不干农活,一个平时不干农活之人,着锦衣玉带,那么有许多事情,便不言自明。
只见他负手在后,一派威严之相,随着他的行出,跃然于场间,道:“殷师侄,罗某与辛掌门,即使不算过命之交,也曾有过患难之情,今日你伤我罗家子弟,是为何意?”
殷虞臣道:“师父也常与弟子提起前辈,当年抗魔一役中,前辈是何等的神勇,只是可惜,前辈这家族子弟,却似忘了当年,天下英雄共同抗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