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胖,他身上的红,也比起一些瘦子,看去要大上不少,也正因此,看去便更加触目惊心。
不过也正因为胖,他的力道也比一般瘦子要大上不少,在他不断挥掌下,有几人竟被逼了回去。
只见他刚逼出数人的空档间,忽然涌出一人,正是孙益平。
能做这些人的头儿,有一点定是非常确定,那便是此人定是这之中,修为最高的,特别是此人还是负责青云派在襄阳城事务的总事,如今调回青云派,便是要在不久后,升任堂主的。
自陆定国执掌青云以来,派里的人事变动,便与之前大有不同,即使他再不管事,也会扶持一些管事之人上来,不然创立数百年的青云派,便要在他手中毁于一旦,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且不论他之前杀了玄空上人和二长老,这种做法是否为对,但若毁了先辈数百年基业,对他而言,肯定是错的。
毕竟从内心深处来讲,他终还是青云派的魏中则,愧对先祖之事,还是做不出来。
孙益平的武器,真的如他门牙一般,是一把锄头,这种武器最好的方式,便是从上到下而来,如同锄地一般。
若将莫如君比作耕作的土地,那他定是世间最肥沃的那块,是以孙益平的锄头隐隐中,竟有些亢奋,想着这么一锄头下去,鲜血四溅,定是比这溅玉瀑,要来的好看的多。
兴奋处,还舔了舔干涸的唇角,闪过一丝狞笑。
周围青云弟子的侵扰,让莫如君无法分心来应付这一锄头,这也是孙益平当下,突然发难的理由。
这一记手段,不仅令莫如君大惊失色,还让一旁应付青云派弟子的莫如雪,大呼出声,不过为时已晚,锄头,已到了莫如君上头。
莫如雪吓得花容失色,莫如君也在心里大呼“我命休矣”的言语。
不过这样一锄头,却未曾落下,停在了半空。并让一众青云弟子瞬间退后,进而跪下,还毕恭毕敬道:“参见掌门!”
不错,这一锄头未曾落下,并非孙益平大发善心,而是有人捏住了那柄锄头。
与其说是捏住,倒不如说是被两根手指头夹住,这样势大力沉的一击,能如此轻描淡写夹住的,青云派中,不会超过十人。
当然,青云派中,能被唤作掌门的,不会超出两人,毕竟任何宗门,都只有一位掌门,而青云派的掌门,且当下的掌门,便只有魏中则。
待孙益平看清来人是谁后,立马舍弃锄头,跪下道:“益平参见掌门。”
魏中则面无表情,朝满脸血污的莫如君看去,左右打量一番后,再冷眼向孙益平。
即使跪着,孙益平也感受到了上方,那如深渊凝视的眼神,连忙道:“掌门,这莫如君目无王法,挟骄自重,不仅伤了属下,还打伤属下弟子,益平实在看不过去,便想将他送往刑堂,交予计堂主发落,奈何两人负隅顽抗,不肯伏法,便有了刚才打斗之事。”
如同知道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他眉头一皱,便不再看孙益平,转首向莫如君,道:“你没事吧?”
无来由的关心,让龇牙咧嘴的莫如君,一愣,心中一咯噔,有些不明就里,便带些疑惑,带点迟疑,嗫嚅道:“还......还好。”
魏中则道:“那就好。”
然后盯着莫如君各处,直至看的莫如君心里发毛,才道:“你跟我来。”
莫如君几乎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我不去。”
试问,被一位如此人物邀请,谁敢去。
这次倒是轮到魏中则一愣神,他想不到,在这青云派中,会被人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继而难得的一笑,道:“你必须去。”
这次是莫如雪,只见她跑到莫如君前,双手展开,如一只小鸡在老鹰跟前,护着那只老母鸡般,并斩钉截铁道:“我不许你要他去。”
魏中则再次一愣,笑道:“为何?”
莫如雪道:“没有为何。”
魏中则道:“你怕我杀了他?”
两兄妹不置可否,但答案有时,并不需宣之于口。
魏中则便接着道:“其实啊,像五师叔这样的人,也不尽是只有杀人手段的,你俩小时候,可是吃了五师叔不少糖葫芦。”
莫如雪道:“可是再也回不到小时候。”
魏中则道:“是啊,再也回不到从前,即使师叔已为圣人,这点也无法改变,师叔虽然对其他人不好,但对你莫家兄妹,可还算不错,所以这次,也不再似小时候,师叔不准备再送你们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