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见不得李知焉如此,那三皇子冷哼一声后,妥协道:“大不了本宫赔你一块新的,用最珍贵的元素石打造,可以了吧。”
李知焉道:“自是最好,还有,这里几位,是李某的客人。”
不说还好,一说,三皇子又动了怒,喝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客人,冒犯了本宫。”
李知焉懒得与他多说,简单道:“活该。”
如此轻蔑,如此无视,在他看来,是如此蛮不讲理,便更加令三皇子暴怒。
毕竟在魔域,这种蛮不讲理,是属于他的,如今被这家伙说来,竟让他心底,隐隐间有了许多委屈,继而委屈道:“你这蛮子,野种,怎的如此不讲理,当着这么多人面,这臭婆娘打人呢,你没看到?”
李知焉认真道:“你可以唤我蛮子,但你最好不要唤我野种,我真的很不喜欢。”
当李知焉认真说话时,总是有种让人信服之感,就像这次,若三皇子不信,那他定要受到一些惩罚,比如,身首异处,再比如,身死道消。
从以前的经验中,便可知晓。
那十三皇子,今日却穿的尤为随意,一袭灰衫,也特别应景,特别是与李知焉,竟有几分相似,在看向暴怒的三皇子时,饶有兴味。
但在三皇子望来时,他又收起那股子玩味,并表现出义愤填膺。
三皇子见状,忽然一笑,接着哈哈大笑,便重新回到了石桌旁,也不再搭理李知焉,也不再看萧回风,仿佛刚才之事,并未发生过。
如此,倒让其身后闭目的涂谷,睁开眼来,望向三皇子背影,一笑,比起其他人的鄙夷,这涂谷,倒是多了些赞许,或许再无感兴趣的事,便再次闭目起来。
终于再无人对萧回风的落座,有任何异议,只因李知焉,已亮明了态度,魔族崇拜强者,李知焉便是强者,还是一位杀了大皇子,杀了韦姥的强者,在看向李知焉时,不免多了些敬意,哪怕这人,是敌手。
与涂谷相同,梵兹眼中,也多了些赞许。
又与涂谷不同,只因他的赞许,不是投向三皇子,甚至不是场间任何一位皇子,而是李知焉。仿佛在这少年身上,看到了当年魔主的一些影子,也正是这种影子,令其坚定的站在了魔主一方,并助他继承魔神宫大统,获得皇族血炎传承,最后荣登大宝。
落座,亦或不落座,并不重要。在萧回风看来,这种形式很没必要,特别是讲究了一辈子形式的她,看到这些,真的有些反胃。
不过她还是落座下来,有些失魂落魄,也有些心灰意冷,特别是听到那个消息后,她便再难高兴起来。
场间,再度归于寂静,即使有些忿忿不平的战将和客席,也在看了看那道背影后,不再言语,三皇子尚且如此,更遑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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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凄寒,北风也依旧,无论是对待这里的人族,还是刚入侵的魔族,皆是如此。
卷起飞雪,挂在脸上,阵阵生疼,好在这貂裘够厚,好在这面罩够暖,才让这呜咽的北风,无机可乘。
李磊一众,便行在这寒冷的北方大地上。
他们为何要到此处?
这个问题若是问李磊,他也不知道。
但若这个问题用来问吴勇等人,他们铁定会告诉你,因为他们的大英雄,大豪杰、李磊大哥,要来驱逐这北地猖獗的魔族。
如果你这时再问李磊,他便会说“或.....或许就如他们所说吧。”
然而有些奇怪,他们在渡过龙江,跨过天河,已在北地行了好几天,却未曾遇到一个魔族,难不成正如吴勇他们说的那样,魔族得到自己驾临北地的消息,纷纷躲了起来?
所以在这数日间,他不知暗提了多少次内力,试图看出自己修为,到底涨到了什么地步。
有几次,还在众人未察觉间,舞了几套剑法,打了几回拳,来测试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测试在瞬间就有了结果,也让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与吹牛时的自己,相去甚远。
若是如此的话,那这几日的情况,又是什么状况呢?
当然,吴勇不会觉得诡异,甚至觉得理所当然,想他李磊大哥,何许人也,这魔族见了,不得夹着尾巴逃遁而去。
故此,他那得意挂在脸上,都快长了芽,开了花,只见他放声道:“宵小魔族,不过如此,在龙江对岸时,那群蠢人说起魔族,怎么怎么不得了,说这北地,怎么怎么龙潭虎穴,如今亲见,不过如此,所以啊,这耳闻,终是不如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