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汉似乎非常不放心看守这些人的守卫,时不时就要从自己单独休息的屋子里面走出来,巡视一周,而他手里攥着的刀子,更是攥的更紧,似乎这柄刀子如果没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威,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和他走的最近的自然还是那名老二,只是除了他之外,那间小小的临时休息室,就已经成了都汉的特殊场所,所有人不得入内,而都汉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变得极为的古怪,甚至连睡觉都难以维持太长的时间。
似乎自从第一天开始,都汉就已经彻底告别了酣睡,而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则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有时我会在角落中睡一觉,不过我会觉得自己的情况和都汉太像,都汉是担心别人把他推翻,或者是常家兄弟想方设法把他解决掉,而我则是担心,担心那剩下的9人之中,会突然的冒出来一个人把我杀死。
权力似乎就是这样,当你握在你的手里的时候,你永远不愿意再松开,哪怕已经变成了一个牢牢的绳结,紧紧捆缚在你的脖子上,你攥的越紧,它也就会将你的脖子箍的越紧,可任凭如此,你也永远不愿意将其松开,甚至是也不愿意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再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直到这个结最终将自己牢牢的固死,你没有了血『色』的手,也依旧会牢牢的抓住那已然垂下去的绳结。
我经常缩到角落里,找寻着似乎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观察外面,我担心会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个念头似乎在都汉身上同样适用,我经常会在半夜明亮的月光中看到他如鬼魅一般的身影。
而他巡视的重点自然是睡在角落中浑身已经开始有些抽搐的常家兄弟以及死对头老夏。
老夏这几天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那股冲动的劲头已然消失殆尽,似乎能够活下去,才是他最希望的事情,可就算如此,那个人也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以偿。
第五天,常家兄弟还勉强能够得到一些稀粥和水的补给,而老夏则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给他吃,甚至五天以来,一口水都没有给他。
一个人的生理是有极限的,而都汉似乎就是打算将其渴死或者饿死。
常文极为的不满,大喊大叫着想要叫来别人,那一丝现在都已经将船拱手让人,能不能让老夏喝口水,可没有都汉的命令,他手下那帮n省人谁也不敢去做,我虽然想要去帮他弄点水来,可也是惊弓之鸟,生怕会被都汉发现,然后撤出我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