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被带上来时,满身伤痕看的朝臣倒吸一口冷气。
君倾看着那模样,一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用这般酷刑?”
君越冷笑道:“不用酷刑,如何让她说实话,难道让她再凭白诬陷本宫一次?”
“不是,只是,这……”君倾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口。
“这是严刑逼供,怕是不能让人信服吧?太子殿下!”
这话是吏部尚书说的,君倾不好说出口,吏部尚书可没有什么顾忌的。
“笑话!”君越道。
“够了!”皇帝受不了他们这般吵嚷,打断怒道。
“朕问你,是谁派你来的?”皇帝问。
“咳…陛下,我不敢说。”舞姬虚弱的说。
“大胆!在皇上面前竟敢自称我,你自己不要性命,难道连家中亲人也不顾了吗?”
说这话的是梁国公,眼底闪着冷芒。
“梁国公说这话做什么,难道怕这罪犯说出幕后主使是你,竟连家人都搬出来了,梁国公莫不是要要威胁这罪犯?”吏部尚书说。
皇帝看着两人争吵,皱眉,道:“你们当这朝堂是菜市场吗?再这般吵吵嚷嚷,就给朕滚出去跪着!”
朝堂一瞬间安静了。
“朕问你,是谁派你来的?”
舞姬兀自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陛下,请求陛下护佑罪民的亲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有这样,罪民才敢说实话。”
君倾道:“父皇,她的亲人儿臣已经派人往这边送了,儿臣不会以此来威胁她,只希望她可以说出真相……”
舞姬的眸子明显亮了亮,缓缓开口道:“陛下,证据,罪民已经给了三皇子殿下,是梁国公派罪民刺杀三皇子,玉扳指为证。”
“陛下,微臣没有,皇上明鉴,微臣怎敢派人刺杀三皇子,皇上明鉴啊!”梁国公道。
“你或许不敢,但是自有人敢!”
皇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有这胆子的自然是太子。
“父皇明鉴,儿臣没有!”君越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在证据面前,一切解释这么苍白。
可他确确实实没有。
君越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君倾,“你居然诬陷我!”
“太子哥哥,我没有!”君倾像是受到了伤害,倔强的瞪着眼,瞪的眼眶发红。
皇帝看了顿时心软,心中的犹豫顿时消失。
“陛下,前几日微臣家中侍卫确实丢了一个玉扳指,定是有人偷了陷害微臣!”梁国公见势不妙,忙道。
“梁国公,我还有样东西未拿出来呢!”舞姬冷冷的说。
也不能怪她吃里扒外,这几年来控制着他的家人,辱骂殴打她,如今终于要……
“陛下,罪民有与梁国公来往的书信,请陛下查验!”舞姬道。
呈上去之后,检验官检验片刻,道:“陛下,这个确实是梁国公的字迹。”
梁国公顿时瘫软在地上。
“梁国公,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问。
梁国公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烧了,我明明看着烧了的!”
说罢,猩红的眼睛满是戾气,朝舞姬扑过去,“你这贱人,你这贱人害我!贱人!”
侍卫上前拉住了梁国公,梁国公渐渐不再反抗,像是失去了力气,有气无力的说:“皇上,此事确实是臣所为,但太子殿下不知情。
臣想让太子殿下建功立业,所以才会去派人行刺三皇子和皇贵妃,但是臣知道太子殿下心软重情,所以臣未告诉太子,这件事,是臣一人所为。”
为保全太子,他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