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女又相视一眼,三途走出去探了探,确定他们走远后,回到女又的屋内,扯下一片树叶,撕成一个小人的形状,轻轻一指变成手掌大小的胖小人,三途吹了一口气,胖小人一个分裂成了十个,三途命那几个小人分别贴在屋子的门窗之上,若是见有人偷听,立即封住来人眼耳。
女又从图中将受伤女子唤出来,女又看到女子从图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噗嗤一笑,道:“他们都走了,你可以睁眼了!”女子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缓缓将眼睛睁开,当她看到女又和三途的时候,女子笑了,笑着笑着,流下了泪,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想给二人磕头。
女又连忙将女子扶起,道:“姑娘不必客气,眼见尔有危难,我二人怎可不救,况且能将一个女子重伤至此也绝非善类,我叫女又,他是三途,我们是从昆仑来的,刚刚三哥已经替你把脉,姑娘现下已无大碍,若是姑娘信得过我和三哥,可否将你所遭所遇详尽诉来,倘若是遇到奸邪恶人,我们也好给你讨还公道。”
女又将女子扶到床上,三途将椅子规整规整,坐在二人对面,那女子泪言道:“若不是遇到二位,怎还有我活路,只是我怕我若真的如实相告,会给二位萌生劫难。”女又笑了,说:“姑娘你尽管放心好了,刚才你也看到了,那群市井流氓也好,官府官兵也罢,对付良民或许能威吓一二,对我们,可是半点方法也没有的。”
女子看了看女又,又看看三途,定了定,擦干泪水,说:“我无姓无氏,在秦国长大,我与姐姐,是双生姐妹,主公叫姐姐松夜,叫我松月,女又姐姐叫我月儿便可。”女又点了点头,叫松月的女子继续道:“我和姐姐生下来便被弃于路旁,被家丁发现,后来蒙主上恩德,收于府中抚养,姐姐和我自小习文练武,刀枪棍棒无一不精,奇门阵法也略知一二,我们平日的任务就是收集各国情报,抓住各国大臣把柄,将这些敬献给主上,我和姐姐的身份,其实是最见不得光的细作。”
松月顿了一顿继续道:“这次,我和姐姐接到任务,是来赵国搭救公子政和赵姬回国,我们一共一共来了二十三个人,都是从府中挑选的高手,临走前,主上说过,这次任务九死一生,若搭救失败,我们也不必回朝了;我们一队人马做了周详的部署和计划,我们混入商队在赵国停留半年,多方打探得知公子政和赵姬很有可能藏匿在长安君府中;我们收买了长安君府的家仆,打算扮作家仆继续刺探公子政和赵姬下落,可是长安君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没过多久,我们的人就被长安君的探子察觉,我和姐姐前去搭救同伙贝布,没想到却中了埋伏,我和姐姐身中数刀,千辛万苦逃了出来,不知怎么的走散了,我体力不支倒在路边再也走不起来,我怕被人发现,只得用草席覆身,箩筐掩面。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你们的主上是谁?”三途问。
“秦国丞相,吕不韦。”
“吕不韦?”三途低沉着头,若有所思;女又问:“三哥,你认识啊?”三途摇摇头,女又冷眼看他,充满鄙视。
松月看了一眼两人,又继续说:“现在和我们一并来到赵国的细作,也已不知道怎么样了,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松月说着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默默看着地板。
“你说秦国公子政和赵姬被囚与长安君府?”女又问。松月点点头,说:“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们的人得到消息,长安君的家仆经常会购买各种珠钗环佩胭脂水粉等女子用品进府,长安君并无妻妾,起先我们也未曾在意,可是有一日听他们家仆抱怨,说一个犯妇挂着拖油瓶,怎生得如此暴躁的脾气,多次将君上辱骂不止,还用镜子打伤君上。想来,若真是长安君的小妾或是其他,又怎会是犯妇,还将长安君打伤,我们便猜测,犯妇是赵姬,拖油瓶就是公子政。”
“那长安君为人如何?”三途又问。
“我们来赵国不到半年,知不详尽;但据我们手上掌握的情报而言,长安君为人阴险狡诈,表面故作礼贤下士的君子,背地里却经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但喜欢奉承他的鼠辈,若是见了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想方设法抢夺到手;听闻当年有位贤士被他相中却拒绝纳入他门下,不出半年,他就把贤士迫害而死。”松月恨恨说道。
“我记得在长安君府中,的确见过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想去看看,安秋鹊却多加阻拦,说是关押发疯的家仆的地方。现在想来,松月所言,不无可能。”女又自言自语道,“蒙二位大恩,松月有幸活命,虽不知二位身份,想必不是坏人,可是,二位既然身怀异能,定然被长安君耳目召见,不知,姐姐可曾见过公子政?”松月急道。
“没有,被他们的人阻拦了,不如,我今天晚上去看看吧!”女又说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