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现在跟了一个凡人,呵呵……”诡婧有些冷笑道。
“还请公子指点迷津,以解扶苏心中疑虑。”
“我不知道。”诡婧看了一眼天空,望着云卷云舒,道:“我真的不知道。”
扶苏面露难色,知道诡婧不肯相告,也奈何不得,正想告辞,只听诡婧道:“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无论你是问我,还是日后问到其他人,答案都是一样的,因为和你一样,在我一出生,这个人的传说,就与我相伴了。”
“什么,连诡公子也……”扶苏大惊。
“不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朱砂,你和我形容一下她的样貌。”
“以前在宫中,也不常见,只是每次,都只见到半张脸,不是戴着面具,就是披着面纱,宫中人说,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朱砂的男子,好像,只有父皇。啊,对了,听说以前还有成蟜王子,不过,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不见,那是最好的,因为,或许你见到她之后,便不能自拔了。”诡婧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他始终忘不了那个在悬崖上穿着红衣迎风起舞的女子,笑靥如花,娇媚似阳,他远远的看着,耳边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
若不是扶苏的呼唤,诡婧还沉浸在回忆当中,扶苏问,“为何不能自拔。”
诡婧叹了一声,道:“传说,见过他的男子都会被她迷住,与之欢好,她想要得到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也曾因如此,曾被天帝以霍乱天宫的罪名打入天牢。”
“天宫?诡公子,你是说——”扶苏更惊讶了。
“空穴不来风,想必,你也听说过朱砂的一些奇闻异事,撒豆成兵都是些道术根本不值一提,你听得最多的,应该是朱砂从不把后宫放在眼里云云,那是因为她根本没必要,朱砂此次入凡,可能只是为了你父皇。她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便是自然,她本就不是凡人,何必为了几个凡人的琐事自寻烦恼。”
“啊!”扶苏惊叫了出来。
“她和我们一样,不是凡人,我和她都来自昆仑,我掌无极殿,她掌不死宫。昆仑多异士,而朱砂,更是更值一提的不死神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死宫座上之宾。听名字便可让人谈之色变,长生不死已是世人追随之梦,而她,便是掌管寿数神将之一。
我方才说到,世上所剩之神为之不多,朱砂,便是其中之一,我曾听闻,当年她是为了诡帝才上天,也是为了诡帝被贬入凡尘永不得回天,哎~听闻得太多,都是口口相传,多少能信呢,你若和又儿再回到宫中,她若是抓住你们的痛脚不放,也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那她若要杀我,岂不快哉,何必兜兜转转,废了这许多功夫,惊扰了许多人事。”扶苏想到咒月又想到这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他而起就为之不快。
“那便可以看出,她并不是真的想杀你,或许是有人在她耳边叨念罢了,或者,是你的存在,让她不快,不过是打草惊蛇的功夫,你说的不错,她若是想杀你,岂不快哉。”诡婧笑道。
“难道,是我母亲招惹了她么?”扶苏暗自念道。
“你且放宽心,朱砂确是个讲理之人,你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好自为之吧。”诡婧嘱咐了几句,离开了。扶苏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女又的因为海灵芝的调治,迅速复原了,经过这几次与咒月交手,她深感到自己修为不足,时常后悔当初荒废了修为。那日中午,她与扶苏还有那个从曾家救回来的亦秋在房中闲聊,正聊道亦秋家人不在日后如何处之之时,扶苏说自己也死了一个书童,不如,亦秋以后就再做回自己的书童云云,亦秋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有什么主意,见再无良策,便答应了。
三人正说着,伯婴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伯婴看到女又,停住了脚,女又正问发生了何事,只见伯婴平了平气息,道:“干娘,干娘不见了。”伯婴说完,焦躁便带了出出来,女又也是一惊,安抚道:“你先别急,织娘不会去哪里的,四处都找过了么?”
“我不知道,干娘一个瘦弱女子,能去哪呢,爹已经找去了,姑姑,我该怎么办!”伯婴急得直跺脚。
扶苏也一旁劝慰着,这时,诡婧也走了进来,看到伯婴面色不悦就知道发生了事情,细问之下才知道织娘走失一事,诡婧倒是很冷静,坐在凳子上皱着眉思索着,女又也急了起来,问:“二哥,你说,会不会是清月二人没有走远,还想着绑架织娘威逼我们就范。”
“应该不会,他们想要的,都得到了,何必再对一个凡人动手?”诡婧冷道。
“那织娘怎么会无故走失?”
“不清楚,还是先派出十方使者去找找,要找一个凡人,能有多难?不过才一个昼夜,相信也走不了多远,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织娘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份,伯桑那边,怕是要多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