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微微一笑,似乎很得意,只看到地上的液体纷纷倒流到朱砂手上,不一会儿就又完好无缺,诡影心才放下来,道:“有何破解之法?”
朱砂笑道:“很简单,木生火,却被水所破,旁人只会想着用水来破这个阵,可是反过来一想,若是用木去破他,会当如何?”诡影皱着眉看她,朱砂嘴角一笑,道:“今日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物件,我只记得,你姐姐当年曾送我一把扶桑木制成的梳,姑且试试吧。”说罢从发间取下把梳子,咬破中指,在梳子上写下符咒,悬于掌心,向中掷去,迅速拉起诡影远远离开,然后只听到一声轻微的爆炸,隐隐看到那悬置于空中的梳子燃气了熊熊大火,可是似乎生出了根系,生一寸燃一寸,所到之处通明无比,诡影问:“为何那小小的梳子还会长出根牙,一边燃烧一边生根?”
朱砂道:“这梳子是天地尽头汤谷之上,那棵扶桑枝头砍下所制,当年你姐姐为了做出完美的傀儡,寻遍天下珍惜奇木,找到了那颗扶桑,昔日羲和与十只金乌息居于扶桑之上,想这火烧金刚罩,又怎能和金乌相提并论,我方才写下那催生咒,不过是催动扶桑成树,以此来破这阵法,火烧得越大,越虚耗布阵人的功力,现在看来,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朱砂一边说道,诡影眼前的扶桑越来越大,诡影道:“不好,那树要顶开这房子,可如何是好?”朱砂微微一笑,双手一和,袖中的铁血冲出绕在扶桑之上,烈火之中,隐隐看到那铁血在吐着信子,诡影看到,那扶桑似乎停止了生长,这时已经看不到那只叫铁血的小蛇已经不见踪影,诡影看脚下有似乎是铁水的东西流了过来,刚想发问,就看到朱砂收了那把扶桑木梳,再一看,依旧是把梳子,方才的大树也不见了。
火焰熄灭后,看到地上的铁水渐渐凝结,竟然铺平了道路。朱砂道:“布阵的人,也算用尽了苦心,若不是我顾忌他这房子,真叫扶桑冲破了屋顶,和他们一拍两散才好,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只是,我现在可以肯定,这阵绝对不是咒月布下的,她的功力,还不足以布下这个金刚阵。”
“咒月?是何意?”诡影不解,朱砂道:“我发现,咒月背叛了我,她已经失踪了半年之久,种种疑点,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一行人,游邹二人只不过是听命于他们罢了,我也是今夜才知道,他们身后之人是咒月,不过现在看来,或许不止。”
说罢向里走去,当朱砂踏过坚硬无比的铁板路,已经能安然无恙,火烧金刚阵已经被朱砂破了,朱砂走在诡影前面,诡影看着面前的朱砂,丝毫未改,想起多年前的情愫,虽然很模糊,但是依旧记得,曾经的这个女人,给了自己一次心动。
“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和我作对呢?不过,我也猜到了几分。”朱砂话音刚落,二人就来到了一处拐角,拐角另一边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朱砂刚一走近,就感觉到面前一阵风闪过,朱砂躲闪开来,只见是一柄钢刀,朱砂眼疾手快,掐住了那只握住钢刀的手,反折于身后,一脚蹬在那人膝盖,那人吃痛,噗通跪下;房里一下子涌出许多兵将,诡影蹭蹭蹭几下都将他们解决了,诡影抓住一个头领,问:“你们把抓来的人关在何处?”
头领嘴硬,诡影刚想出声,就看到一条银蛇冲了过来,冲着那人的脖颈,重重咬了下去,朱砂道:“你还是乖乖告诉我们,不然,叫你生死不得。”诡影放开了那人,银蛇回到朱砂手上,只见那人在地上痛哭的翻滚,好似吸不上气,指着房内的另一个门,二人意会,像里面的门冲了过去。
里面的那扇铁门之后,正是伯桑,只见那监牢打造得十分巧妙,诡影正想进去救他,朱砂拦住了他,道:“且慢,此处有机关重重,你若强行进入,触动机关,伯桑就没命了。”
诡影细细一看,只见伯桑的脖颈处的确有一个圆环状的铁链,朱砂又道:“看到那铁环上的十二根毒针了么?只要发一根,你的伯大哥命丧当场,不是吓你。”诡影仔细一看,伯桑眼上蒙着黑布,被几根铁链拴住,脖颈上一个黑色的铁环,十二根针插在铁环中,蓄势待发。
“那该如何是好?你有办法么?”诡影急道。
“伯桑,我有话要问你。”朱砂道。
此时的伯桑也发现了他们,几番想挣扎,可是身上的束缚却将他禁锢在原地,监牢很大,伯桑此时离他们足有一丈左右,朱砂道:“伯桑,我乃昆仑不死山朱砂氏,身旁是无极殿诡氏,我们此番是来救你,你不必过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朱砂,你是朱砂?”伯桑激动道。
“不错,我正是朱砂,你且莫激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伯桑喊道:“好。”
“是何人诱你前来?”朱砂问道。
“一个妖女附上织娘的肉身,引我前来。织娘现在还在他们手中,下落不明。”伯桑喊道。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我没见到他们的样子,可是我听声音能辨别,一个游龙子,一个邹潜,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
“他们抓你意欲何为?你可知道?”
“菁儿呢,菁儿可还好?”伯桑又激动了起来,诡影只看到他脖子上的毒针快插入他的咽喉,急道:“大哥你别急,你再乱动,毒针入喉。性命不保。”朱砂看了一眼诡影,只觉得奇怪,道:“他们抓你,和菁儿有何干系?难道真的要用菁儿的肉来炼不死药?”
伯桑更加激动了,大叫:“快叫菁儿走,永远别回来,他们不单要菁儿的肉,他们要的,是菁儿那颗琼光人鱼的心。朱砂,现在能救菁儿的,只有你了!”